想起一个教科书上的故事,大致意思是一女子欲轻声跳河被人救下,那人问她轻生的缘由,她说与她成婚三年的的丈夫几个月前意外去世了,他们唯一的儿子昨日也因病离开,现在只剩她孤身一人。

历经人生的大悲大痛,此后生活再无滋味,她轻生的理由似乎也可以被人理解。

可那人却说,你现在的状态无非是回到了三年前成婚之前,三年前的你亦是孤身一人但却也可以满心期许的生活,现在为什么不可以。

女子似顿悟又似困惑。

有人痴念于爱情,有人痴念于名利,有人痴念于成功,越是执念越是无法承受失去它的痛苦,也许我们常常忘了,所谓失去无非是回到一切开始的最初之时,是憧憬希翼还是堕落痛苦怎么就差的如此之多。

再或许,这也就是上帝让人只能活百年的原因,若是没有时间的限制,怕是我们都能练就刀枪不入。

入睡之前傅耳迩又想了些许,但在枕在男人膝上的那一刻开始,竟安静的一夜无梦。

这天傅耳迩竟还是被冻醒的,睁开眸熟悉的暗红色落地窗帘,几分压抑几分残凉。她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起身推开门,七七并不在客厅也不在它自己的狗窝,应当是那个男人家了。

与此同时,钥匙插进锁眼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钥匙转到一半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傅耳兹一愣,这倒是两年来妹妹第一次主动给她开门,以前是不管她把门铃按到多响没钥匙也进不去。

傅耳兹:“出息了,竟没在睡觉”。

傅耳迩这才察觉到自己是光着脚踩在地板上,看来七七要学的东西还不只一两件,转身走到沙发上坐下:“怎么又是你?奶奶呢?”

傅耳兹放包的手一顿,转瞬恢复常态:“奶奶最近生病了,来不了。”

“严重吗?”,奶奶最是疼她,傅耳迩不由得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