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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玉承是希希的本名。只不过几年前西门家族被仇家寻仇,一夕之间近两百口人惨遭杀害……如今金陵国早已没有西门这个姓氏了。

慕容素素是如何将希希救下的,信上并没有说明,这些对夏之晨来说也不重要,他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那该死的女人到底跑哪去了!

“来人——”

……

厅堂里,看着不请自来的夏之衡,夏之晨冷着脸恨不得让人将他打飞出去。

“你成天不误正事像何样子?真把我承王府当茶楼酒馆了?”女人跑了,夏之晨心情低到了谷底,自然没好脸色给人看。

“殷情呢?那死丫头可有回来?”夏之衡背着手气焰嚣张的问道。此刻的他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去,一张俊脸铁青着,带怒的神色有些狰狞,就差没长一副獠牙出来吃人了。

“你整天折磨一个小丫头你还要脸不?”夏之晨突然火大的拍桌而起,似是早就看不惯他的德性了,此刻所有的怨怒都喷发了出来,“夏之衡,不是本宫说你,你看看你自己的德性成何样子?你什么人不好欺负,非要欺负一个小丫头,你不嫌丢人本宫都替你丢人!殷情才十来岁,你都快二十了,你就不能放过她?她再不济也是我承王府的人,更何况我们从来没把她当外人,你要是个男人你就放手,别整天到晚没事找事!”

“我再问一次殷情呢?她回来没有?把她给我叫出来!”夏之衡再次怒问道。

那死丫头要是让他逮住非得打折她双腿不可!她竟然就这么不见了,三日了,他找了她整整三日,该找的地方都找过了,甚至也问过承王府守门的护卫,都说她没回来。她既不在奉德王府又不再承王府,就连医馆和白府他去找过,依旧没那死丫头的影子,所以他怀疑那死丫头肯定被夏之晨藏起来了!

夏之晨冷脸瞪着他,怒道,“你还好意思向我要人?我还没向你要你呢!夏之衡,别怪我没警告你,殷情她无事最好,她若出了何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夏之衡目光骤紧,“她不是被你藏起来了?”

夏之晨捏紧了拳头,“好端端的我藏她做何?”想到什么,他突然几步上前拽住了夏之衡的衣襟,“你这混账东西,说,是不是殷情出事了?”

夏之衡又怒又烦躁的将他推开,“她要出事我就不会你这里了!那死丫头突然就跑了!”

夏之晨微微一怔,想到什么,他突然上前对着那张狂傲的俊脸挥出一拳,咬牙切齿的怒道,“夏之衡,你还是不是人?殷情那么小,你怎么看护她的?”

俊脸被打偏,夏之衡僵硬的站在原地,神色特别吓人,就连周身的气息似乎都散发着一股强烈的戾气。片刻之后,他猛的抬头,同样是紧握拳头扑向了夏之晨——

两个年纪相当、身量相当、功夫相当的年轻人就这么肆无忌惮的打了起来,吓得在厅堂里服侍的下人目瞪口呆,张着嘴连喊人都喊不出来了。

满堂的桌椅被两人像踢毽子一样四处乱飞,桌椅茶具、花瓶摆件全都散了一地,碎的碎、裂得裂,比骤风袭过还惨烈……

良久之后,两人气喘吁吁的躺在地上,平日里矜贵优雅的太子爷鼻青脸肿,而骄傲不羁的蜀中王同样好不到哪去,同样是高高在上的兄弟俩,此刻衣袍破裂、发冠散落,墨发凌乱的垂下,那样子,别提多狼狈了。

下人压根就不敢尖叫,捂着嘴颤抖的躲在角落,甚至有种想自挖双目的冲动。就太子殿下和蜀中王此刻的样子,他若是多看一眼肯定会被杀人灭口,更别说招呼其他人过来了,两人这尊形象谁看到都不会活过明日……

“我女人也不见了。”躺在地上,夏之晨突然开口,低低沉沉的嗓音如同奄奄一息,流露着无法形容的难受劲儿。

“……”夏之衡淡淡的睨了他一眼,继续喘气。看着头顶的房梁,他突然僵硬的牵了牵嘴角,似是冷笑又似嘲讽。他没有女人,他只有一个玩偶,一个可以挑衅他脾气的玩偶,如今,那玩偶不见了……心,像空了一处般难受。

那死丫头一直都挺有脾气的,他知道。只不过那死丫头跟她娘一样喜欢当傻子、喜欢无视一切。他不知道她为何要跑,就她那年岁也不可能懂男女之间的事,更何况就算他要玩女人,也不可能玩那些不干不净的女人……

……

燕西国沐阳侯府

夏之漓和司徒睿霖成亲一个月后,夏高也总算玩够了,心系朝堂的他在同偃墨予和夏礼珣商议过后,决定三日后带着众人回国。

对于女儿的婚事,白心染还是比较满意的,除了心中万般不舍外,对司徒一家也挑不出什么问题。太夫人偃氏对夏之漓的疼爱大家都有目共睹,因为司徒家人丁单薄的原因,偃氏对夏之漓几乎是当亲孙女宠着,这点她是最欣慰的。司徒睿霖的爹因为有皇命在身常年不在京城,夫妻俩在孩子成亲半月后就去了封地,可以说白心染更没担忧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