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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白翰轻换了朝服去了宫中,但夏高却避而不见,不得已,他只好跪在金銮殿外,从夜里一直到天明。

翌日的朝会,比之以往的每一日气氛都要显得压抑。大学士府发生的事,昨日下午就被传得沸沸扬扬,大臣之中,有为此感到叹息的,也有看热闹的,但更多的人还是比较关注皇上接下来的举动。

说白了点,这事还真不好办。承王妃和奉德王妃肚里的可都是他们蜀夏国的将来,那不是任何人说想谋害就谋害的。就算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去招惹这两个孕妇,可偏偏还有人自不量力,送上门去让人宰杀,这简直就是活得不耐烦了。

若是寻常人也就罢了,一道圣旨下去直接诛连九族什么事都解决了。

可偏偏这家人是承王妃的血脉至亲,一个是亲祖母,一个是亲生父亲。这要是直接杀了,岂不是让人家承王妃陷入不仁不义之中?

可不杀,那皇室的尊严又何在?

以后若是人人都随之效仿,那天威要来何用?

早朝之上,并未见到承王的身影,据说承王妃如今还昏迷不醒,承王日夜守在床前,寸步不离。

对于承王的爱妻之举,朝中大臣们早已见惯不怪了,又不是第一次听说了,早前承王妃但凡有什么事,承王都会告假在府中照顾妻子。这会儿承王妃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估计人都快急疯了吧?

夏高从出现到退朝,那脸色几乎就没好看过,铁青铁青的脸带着一身冷冽的威严,让一众大臣想打听点什么都不敢,更别提说帮白翰轻求情了。

退朝之后,夏高将自己关在御书房中,拒绝了所有前来觐见的大臣。

而白翰轻在金銮殿外,无人叫起,只能一直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