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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结,也有。

可是她又能做什么?说村长做了坏事罪有应得,还是说村长死的无辜?

别说她不会开口说话,就算她开口说话,她也没法去安慰死者家属。难道让村长夫人带着一家老小去与朝廷作对?

这不是法制社会,这是一览独大的封建皇权社会

她现在就好奇,到底村长做了什么,要弄得最后走投无路以至于服毒自尽?

在堰塘边坐了一下午,快天黑时,白心染才默默的往回家的路走。

一进破土院,看着坑洼不平的院子里放着三四个黑漆大箱子,她差点惊呼出声。

堂屋的门是打开的,明显家里就来了人。这使得她下意识的紧闭嘴巴,不敢出声询问来者是何人。

绕过大木箱,她急匆匆的走进里屋,看着似从天而降的男人时,顿时皱起了眉,不冷不热的开口说道:“不是走了么?你又回来做什么?这是我家,能否请你尊重一下我这主人?”

想走就走,想来就来,当她这里是客栈?

坐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偃墨予看着气鼓鼓的女人,特别是看着她那身不知道打了多少补丁的破衣裳,突然的,他勾了勾唇,笑了。

“过来!”忽略她不礼的态度,他突然开口。

白心染眯了眯眼,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眼神有着打量,也有着防备。

她知道这男人皮相还可以,没想到换了一身打扮,气质更是不同寻常。月牙色的锦袍,将他高大硕长的身躯衬托得犹如仙人之姿,头顶挽发的玉冠,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能用的。原本这男人气质就冷冷幽幽,如今只是换了一身装扮,不但人更加出众了,连那浑身上下的矜贵、倔傲的气质都变得更为浓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