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头道:“去去去,你这乌鸦嘴,这不正好儿应了英俊之前说的那什么能者……饱食之类的?”
阿弦道:“巧者劳而智者忧,无能者无所求,饱食而遨游,泛若不系之舟。”
念了这句,心里忽然一动,喃喃道:“不系之舟?不系之舟……好像在哪里听过?”
老朱头没发现她在嘀咕,便道:“是是是,偏你记得这样清楚,如今你英俊叔要去当那巧者智者了,岂不好?难道你要他当那‘无能者’?”
阿弦挠挠耳朵:“我怕他又累病了。”
老朱头却道:“你只往另一面去想,他若是在善堂里耽搁的时间多了,在酒馆内自然就相应地少了。”
阿弦看着他意味深长的样儿,两人心灵相通,阿弦笑道:“咦,果然是这个道理,还是伯伯想得透。”于是不再插言。
当初英俊被陈三娘子请去酒馆后,阿弦心里还狐疑,陈三娘子敢情是疯了,竟请个瞎子当账房。只是疑惑虽有,却不便出口相问,因阿弦心里明白陈三娘子对英俊“别有居心”,只怕是被色所迷,神魂颠倒罢了。
如今看袁恕己也发了疯,这显然不再能用“被色所迷”解释了。
却也因如此,让阿弦见识到了,三娘子跟袁恕己都未发疯,相反,这两个人可算是“英雄所见略同”。
那日阿弦前往善堂探望小孩子们,无意中撞见一堆人挤在一间房的门口,探头探脑,不知在看什么好光景,只是每个人都屏息静气,鸦雀无声。
阿弦好奇心起,也凑过去:“看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