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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楚云洲不愿在同他争执下去,直接放了狠话,“你想让我再为你做事,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楚云洲为你立功建业,到最后还沦落得有家不能回的地步,如今你还想利用我,真亏你开得了这个口!哪怕我楚云洲流浪街头行乞为生,我也不会再为你做任何事!”

看着他带恨离去,晏傅天坐在龙椅上同样气得险些内伤。这老顽固,他都低三下四的求他了,他居然一点都不领情!

听闻凤鸾宫宫人来报后,他带着一肚子恨气赶去了凤鸾宫——

宇文娴清再次苏醒,正要继续要求身旁的人去请晏傅天时,就见晏傅天已经出现在床边。

“太皇上……”看着熟悉的男人,她悲痛欲绝,瞬间哭得不能自已。

晏傅天负手而立,一身龙袍威风凛凛,曾经的威严再次出现在他刚毅的脸上,唯一不同的是他目光晦暗阴沉,对宇文娴清的痛哭犹如看戏一般,别说上前安慰了,没立马杀了宇文娴清都算他自制力强。

宇文娴清含泪的目光委屈、哀痛,见他半天都没动作,已经失去耐心的她不顾自己身上的伤爬下了床,突然跪在了晏傅天脚边。

“太上皇,求你绕过斌儿吧……斌儿他真的是一个好皇帝、也是你的好皇儿……求你别这样对他了……你受人挑拨臣妾能理解,臣妾不怨你,只是希望你不要被别人的花言巧语所蒙骗了……只有斌儿才是真正孝忠你的……”

在晏子斌的隐瞒下,宇文娴清并不知情儿子的所作为为,晏傅天突然的转变且还要杀他们母子的行为在她看来就是受了外人的挑唆。殊不知,她这一番话替儿子求情的话却戳中了晏傅天的痛处,在晏傅天看来,她所说的一切都是虚假的、故意颠倒黑白的。

所以晏傅天对她更加痛恨和厌恶,激动之下竟一脚踹向了她受伤的肚子。

“啊——”宇文娴清惨痛的叫出来,抱着伤口裂开的肚子在地上打起滚来。

昨夜她为了让晏傅天暂时消气,抢了晏傅天手中的匕首欲自残逼晏傅天冷静,所以才有她肚子上的伤。

如果说昨晚的那一幕是噩梦,那今日被晏傅天无情的踢了一脚,对宇文娴清来说就犹如身在地狱。痛的狰狞的美目看着晏傅天充满恨意的脸,她一下子忘了疼痛,失声低吼了起来,“为何要如此对我?我们母子俩到底做了何事让你如此冷漠无情?晏傅天,你别忘了,斌儿是你的儿子,我是你同床共枕的结发妻子!你如此对待你的妻儿,你简直没有人性!”

“人性?”晏傅天总算开了口,不过嗓音寒彻刺骨,盯着她的脸除了厌恶外,还带着一丝嘲讽,“试问,这天下间还有谁比你们母子更没有人性?枉我立你为后、立斌儿为太子,可你们母子却不知感恩,还贪婪成性。为了皇位,不惜加害自己的父皇,这种孽子难道就有人性?到如今你还帮着那畜生说话,难道身为人母的你就是这般教导自己的子女,宁愿杀父弑君也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宇文娴清身体扭曲着,可神色却呆滞起来,“不……不……”面对晏傅天浑身暴戾的气息,她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居然从地上爬了起来,高举着双手突然将晏傅天的衣襟抓住,激动的质问道,“你说谎的对不对?是贤王他们逼你如此说的对不对?一定是他们、只有他们才会如此恶毒!你受他们欺骗了、你受他们欺骗了!是他们想加害你,我的斌儿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看着她失控的摸样,就连一身狼狈都浑然不知,晏傅天厌恶的将她手腕抓住、并将她狠狠一推,“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世间还有比你更恶毒的吗?”

宇文娴清身子失去平衡,瞬间又倒在地上,肚子上的血水已经晕染了她身前的里衣,此刻的她狼狈、憔悴、苍白……很是吓人。可她仿若不知道,此刻的她用着最后的力气朝晏傅天嘶吼起来,“晏傅天,你真不是人!为了袒护你的贤王,你竟如此质疑斌儿对你的忠孝,你枉为人父——噗——”

一口鲜血从她嘴里喷出,她捂着肚子凄凄惨惨的笑了起来,“晏傅天,我们夫妻一场,你难道都忘了吗?是谁在你最无助的时候陪着你,这些难道你都忘了吗?你晕迷了多年,你可以说这些你都忘了,可是……可是前不久你还同我耳鬓厮磨,难道你那时所说的话也都忘了吗?”

“闭嘴!”晏傅天突然厉声喝道,凌厉的双眸染着猩红,突然一下子变得比她还激动起来,颤抖的指着宇文娴清的脑袋,一字一字磨牙溢道,“你这个愚蠢不堪的女人,你可知这五年来朕身在何处?住在宫里的晏傅天乃是你儿子令他人所扮,朕这五年来从未出现过!你连朕是真是假都分辨不出,还有脸在朕面前说夫妻之情?你这个淫荡不堪的女人,你还有脸活在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