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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鸿煊微微仰头,眼睫盖住双眼,看不到他的神色,可楚雨凉却能感觉到他此刻内心的动容。

听着她真挚的劝慰,他只觉得心里的那些痛在逐渐缓减。

对,母妃能活着,已经算是老天的恩赐了,他还有何好计较的?

尽管她没认他,可她却一直都在身边陪着他、关心着他,他一直都以为身边已经没了最亲的人,可事实却不是如此,她一直都在、一直都在,而他并不是他所想象的那般无依无靠……

这边夫妻俩的动静闹得挺大的,要知道,平日里,这对夫妻到哪都是携手并肩、恩爱得让人羡都羡慕不来,可是今日却大吵大闹,甚至他们的王爷姑爷把房门都给打烂了。

也不知道是谁把这边的事传到了主院,听说小两口闹架,楚云洲撇下手里的事急匆匆的就赶了过来。

看着两扇被劈坏的房门,吓得他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心里一衡量,下意识的就担心起自家女儿来。这门坏成这样,肯定不是他乖女儿做的,门都这样了,他乖女儿还能无事?

护短的劲儿一上头,楚云洲直接冲进了房里,后面跟着的人是想拉都没机会。

当看到床上抱成一团正亲嘴亲得难舍难分的女儿女婿时,楚云洲就跟被雷劈了一般,错愣又尴尬的定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他还好,最尴尬的莫过于床上的男女了。

楚雨凉把身前男人一推,又尴尬又气恼的对着楚云洲骂起来,“臭老头,你进门都不敲门的?”

楚云洲脸黑得跟炭灰一样,指着破烂的房门怒道,“你看看这门,还能敲?”

楚雨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伸长脖子看了过去,可不是嘛,两扇房门歪歪斜斜的,中间还裂了,在门框边一摇一晃的。

“……”羞窘不已的她赶紧摸到身旁男人腰间,狠狠的掐了一把。这混蛋,居然成暴力狂了!

楚云洲也没打算走了,而是冷脸瞪着夫妻俩,怒道,“有何事处理不好的,非得在今日吵吵闹闹?不知道今日是何日子吗?

夫妻俩相视一眼,然后低着头都没出声。

楚云洲方才担了惊吓,所以这会儿说的话就有些重,“你们也都是做爹娘的人了,有何事关着房门好好商量,别整日吵吵闹闹,让别人看了笑话是小,以后宝儿和贝儿长大了看到你们吵闹,他们兄妹俩能好受吗?不是为父要说你们,你们自己看看,宝儿和贝儿才这般大小,都比你们懂事,他俩自打出生就没吵过谁闹过谁,你们做爹娘的连自己的孩儿都不如,你们丢人不?还是我的乖外孙懂事,他俩这般大小就知道讨我欢心……”

“停!”听着听着,楚雨凉突然大喊了一声,并且一头黑线的瞪着楚云洲,“我说爹,你还能再婆婆妈妈一点吗?就两个话都不会说的小屁孩,如何讨你欢心?”

自打有了外孙后,这老头就像得了更年期综合征一样,一点屁事就长篇大论的训人。之前她听月儿和巧儿说起,还不觉得有何问题,只当他是太喜欢两个外孙了,老人家疼爱孙子这无可厚非,正常得很。可今日一见,还真是这样,就连训他们都能把两个外孙抬出来。

敢情在他眼中,他们夫妻俩还不如两个奶娃?

这老头儿,要不要偏心得如此明显?

楚云洲不悦的冷哼道,“难道为父说错了吗?难道宝儿和月儿不讨人喜欢?”

他一副孙子样样棒的表情让楚雨凉彻底的无语,她都怀疑她要是说宝儿和贝儿的坏话这老头儿会不会痛她拼了。要不要这么搞笑?他是来训人的还是来夸外孙的?

“爹,我没说宝儿和贝儿不讨人喜欢。”不想他再继续啰嗦下去,楚雨凉赶紧软下语气附和他道,“宝儿和贝儿一直都表现很好,我们都看在眼中的……”

她话还没说,楚云洲就把话给抢了过去,背着手的他一脸的疼爱之色,“那是,我楚云洲的外孙肯定是最优秀的!他们兄妹俩才这般大小就如此懂事,长大了肯定是不同凡响之人。我都为他们打算好了,等今日满月宴一过,明日就请两名琴师到府中教他们抚琴……”

“停--”楚雨凉抚额再次大喊了一声,一副要晕过去的样子,“我说老头儿,他们就屁大的奶娃,你确定他们会抚琴?”

楚云洲浓眉一蹙,很是不满的瞪眼道,“不能抚琴难道还不能用耳闻?要让他们成为人上人,除了有文韬武略的才干,自然少不了琴棋书画的才情,这就必须要从小教导。反正老夫决定好了,明日起就让琴师到府中教他们抚琴,让他们从小就懂得音律。过几日,老夫还要亲自去军营中挑选几名将士,让他们到府中教导宝儿和贝儿一些基本功,顺便把军营里老夫养的汗血宝马牵回来,让他们从小学会马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