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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楚雨凉万万没想到的是,她以为晏鸿煊闲赋在家就没人来找他麻烦,谁知昭王突然以代执政人的身份要晏鸿煊出一趟京外,说是接到消息,在百里之外一个名叫崇龙县的县城里,接连发生了好几起杀人行凶的事,听说凶犯在当地颇有势力,就连县衙都不放在眼中,所以求请朝廷派人前去镇压。

因为牵涉到命案,所以昭王就决定让贤王带兵走这一趟。

听到这消息时,楚雨凉吃惊不已,第一感觉就认为这事不正常。

那太子和昭王现在应该极力的打压其他兄弟才对,怎么会把这立功的机会让给其他兄弟?

刑部不是只有晏鸿煊一个人,朝廷里能用的人也多,就是带兵去镇压崇龙县的恶霸而已,只要人带够了,谁去不都一样么?难道镇压一个恶霸对这些朝廷官员来说很难么?

可昭王却选中她家男人,先不说他动机是什么,光是按常理来分析,昭王的心思都不单纯。更何况,在她认识里,昭王那就是一卑鄙无耻的阴险小人,那就像‘屎’一般的存在,让她又恨又觉得恶心。

“爷,是不是非去不可啊?”拉着晏鸿煊的手,楚雨凉揪心的望着他,“你不觉得这事太意外了吗?就昭王那卑鄙无耻的德行,他让你做的事肯定不会是好事。”

☆、【一百二十四】我从不跟畜生同席

【一百二十四】

将她的担心全都收入眼中,晏鸿煊搂着她低声笑道,“为夫知道他是何种人,你安心就可,为夫自由主张。”

楚雨凉没好气的朝他瞪眼,“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晏鸿煊,你是不是想惹我生气?”

晏鸿煊赶紧将她整个身子抱住,伏在她肩膀上轻道,“好好……为夫不笑就是。你我都知道昭王的为人,他如此做定是有何不轨的心思。既然如此,为夫这一趟更是非去不可。”

楚雨凉摸到他腰间掐他,“你都说他有不轨的心思了,这一趟肯定是不能去的。我不管,你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府里,哪都别去!等下我就去请爹帮忙,让他帮你告假说你生病了。”

她掐她的,晏鸿煊似乎感觉不到疼一般,手掌不停的轻拍她的后背,“听话好么?为夫自有法子应付。”

见他执意要去那什么崇龙县,楚雨凉急得都快红了眼眶,“晏鸿煊,你别如此固执行不行?倘若那坨屎真的要对付你,你一个人在外我怎么能放心?你说你不惹我生气,可是你现在就是在惹我生气,还是故意的,你说你是不是不想让我生孩子了?”

一坨屎?晏鸿煊嘴角抽了抽,觉得这比喻还真恰当。

见她气得都快说胡话了,他继续拍着她的后背温声哄道,“你信为夫一次可好?”

楚雨凉继续掐他,“这不是信不信得过的问题,这事关你的安危,你要我怎么冷静?”

夫妻俩就这么在房里争执不休,楚雨凉说什么也不让他离开京城,而晏鸿煊则耐着性子一个劲儿的安抚她脾气。

岳嬷嬷在门外听着直皱眉头,她还真是怕了这两位小主子吵架了。上次两人吵架之后分开了整整一个月,还差点让王妃肚子里的孩子出事。

现在又吵,这万一把王妃肚里的小世子爷吵出什么问题,那可如何是好?

不得已,她只好偷偷让月儿去主院请楚云洲过来,能帮着劝阻的人也就只有他了。

昭王下令让自家女婿去崇龙县的事楚云洲也是知道的,听说女儿在房里发脾气,月儿前去一说,他就跟着过来了。

进了夫妻俩房间,见一个横眉怒意、一个无可奈何,楚云洲暗自忧愁。自家女儿是何样的性子他还不了解吗,连王爷女婿如此有耐心之人都安抚不了她,他又能如何?

尽管心里没底,可楚云洲还是在夫妻俩对面的椅子上落座,认真而严肃的对楚雨凉劝道,“凉儿,爹知道你担心王爷出事,可是你也该设身处地的替王爷想想,他如今身在朝堂之中,也有很多身不由己。而今皇上无法执掌朝堂,他现在更是要小心谨慎、不能有丝毫差错。”

楚雨凉没好气的瞪他,“我看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痛!你这老头儿,绝对是老糊涂了!明知道昭王不会安好心,你不站出来帮着你女婿就罢了,还同昭王一样想让你女婿去冒险。你女婿要是出什么意外,你就忍心看着我守寡?”

楚云洲摸着鼻子低下头。得了,他就不该过来的!这丫头横起来那真是爹娘都不认得主,他好心好意的过来安慰她,结果还碰一鼻子灰。这死丫头,那嘴巴就是毒!

听到她连‘守寡’都说出来了,晏鸿煊安抚了她一上午,总算有些黑脸了。抓着她肩膀冷声训道,“就知道说胡话,为夫像是那种会扔下你不管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