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

“噗嗤”一声,打破了大厅中的凝滞。

忠王怒吼了一声。

那是宁德帝受伤了。

杭清转眼扫了过去,其实受伤的不只是宁德帝,还有关天。只是两相比较,关天伤在脸颊,上面一道鲜红的血痕格外引人注目,而宁德帝的伤却在腰腹的位置,鲜血很快渗透衣帛,甚至渐渐染红了周围的布料。乍一看不大看得出来,但明眼人都知道,这道伤再深一些就足可致命。

宁德帝要削的是关天的面子,而关天是真的想要宁德帝的命。

宁德帝目光冷厉地盯着关天,突然间,他低声笑了起来:“老关怎么生了你这样的儿子?”说罢,宁德帝扫了一眼钟槿炎:“有你做大阑王朝的皇帝,我怕是死了也难安下心。到底是阿卓性子软了些,没将你教好。”

虽然多年不再做皇帝,宁德帝的口吻却依旧带着上位者的味道。他肆意评判着在座的人,他口中说出的话,杭清倒是无所谓,但对于钟槿炎来说便未免扎心了。

钟槿炎面上晦暗莫名,目光冰冷。

不用想也知道,这会儿钟槿炎肯定对关天更不痛快了。

杭清不得不开口了:“何必在此挑拨呢?”

不需要多余的话语,杭清的声音就是最好的令他们清醒的东西。

钟槿炎打了个激灵,顿时提防了起来。

宁德帝失笑:“是我看走眼了……阿卓原来从不是个柔弱之人。”

忠王这会儿已经糊涂了,这卓渔究竟是个什么人?他心下焦灼得不行,偏偏宁德帝对身上的伤口无动于衷,连抬手去捂的动作都懒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