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险些忽视了母父,请母父莫要怪罪。”钟槿炎先道了歉。

“无事。”杭清转而掌握了主动权,问道:“你心情不大好?”

钟槿炎怔了一下,没想到卓渔竟对他的情绪这样敏感,如此一对比,他自认对卓渔生出了别样的心思,但对卓渔的关照却远远不及……钟槿炎放柔了声音,道:“原本是不大好的,不过现在好多了。”

不愧是主角受,情绪收拾得很快。

不等杭清开口,钟槿炎便又道:“母父可是相信关天并非今日遇刺的幕后指使之人?所以才放出了那刺客去追查背后?”

杭清点点头:“我的确不信此事会是关天做的。关天并非蠢人,满朝上下都知晓你与他不合,他若是指使人来刺杀你,得手也就罢了,不得手的话,岂不是所有人都会知晓,他是个逆贼。而此次刺客竟然直奔我而来,连马车是谁都不知晓。关天一直随行,又怎会不知道你的方位?刺客若是他派出来的,便该直冲着你去了。可见此次幕后之人,并没有跟随队伍行动。而他的目的也并非杀你,而是挑起你与关天的斗争。”

钟槿炎越听越觉得惊讶。这些话竟然会是从卓渔的口中说出来!

但这似乎也并非什么值得惊奇的事。

卓渔并不蠢笨,他只是心性善良而已。他在皇宫待了这样久,自然也能瞧出些事来,也唯有外头那些真正的蠢货,才总是将卓渔当做花瓶。

真是……越来越叫人难以放手了。

钟槿炎觉得,这个他叫了多年母父的哥儿,身上还有着无数的瑰宝等着人去发现。每一次发现,都能令人更多地看见他的美。

大概也正是因为太过出众了吧,连关天都引了来。

钟槿炎抿了抿唇,压下心底对关天的厌憎,抬头却是冲着杭清笑道:“母父说的有道理,我却是不曾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