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们立即退了出去。

偌大森冷的殿中转瞬就只剩下了杭清、钟桁与废后三人。

废后面上神色复杂,他看着杭清,却没有急于开口。他们都静静地等待着,没有一人出声催促。

“卓渔。”废后突然嗓音嘶哑地喊了他的名字。

废后的目光着实太复杂了,其中包裹了不少的情绪,令杭清微微怔忡。

怨恨?挣扎?和思念?

怨恨挣扎尚可理解,但为何废后的眼底会有思念?而且的的确确,这一刻废后是望着他的,除他外,眼底再无别人。

杭清在废后的床边坐了下来。

废后却突地一把抓住了杭清垂落在身旁的手:“卓渔……”废后的情绪略略有些激动:“你来了!你来了……”

钟桁都隐隐察觉到不对了,他眉间的痕迹随之深了起来。

“我要死了,我就要死了。”废后的目光看上去澄澈明亮,实则意识已经有些不清醒了,他紧紧地攥着杭清的手,杭清的手背都泛起了红,“你终于来了……”

杭清不自觉地蜷了蜷手指,想要借由这个动作来缓解疼痛。但废后却将这个动作理解为了他要抽回手,废后手上陡然使了劲。

杭清不自觉地痛呼了一声。

“母父?”钟桁喊出了声。

废后这才从意识混乱中抽离出来,他微微松了手,转头看了一眼钟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