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老夫人,撞破了这种事儿……不仅她这个老人家脸上无光,就连韩府和安氏交情,只怕也给败了这桩乌龙上面!

款款上前两步,老夫人走到安子言面前,微微一躬身,作势便要赔罪。

“安公子,老身多有得罪,还请安公子不要放心上……”

“……老夫人不必如此!”安子言赶忙扶起了她,只脸色还是很难看,怕是连着好几个月都笑不出来了,“今日晚生也有不当之处,才会落到如斯境地……唉……”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回过身,老夫人严厉地扫了一圈那几个不肯消停女眷,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今天事好都烂肚子里,谁都不准传出去!要是不小心说漏了口风被我知道了,就按家法处置!”

“是……媳妇谨遵教诲!”

众人垂眸低首,轻声应了一句,对于本该是轰轰烈烈一场抓奸戏码就这样谢幕,表示十分不甘心……恨只恨那个叫安子言男人不争气!不知道旭日卿湄那只狐狸精给他灌了什么药,竟然被狗咬断了命根子之后,还这样护着她?!真是晦气!

送走了一群女人,安子言早已是冷汗淋淋,不知是羞愤,还是惊吓。

见皇甫长安转身也要走,才忽然想起了他来此目,不由追上前两步喊住她:“等等,韩少夫人……嫣嫣她……”

皇甫长安没有直接回他话,而是转向了韩老夫人。

倒不是她不想搭理安子言,也并非是突然之间孝敬起了老夫人,而是……听安子言亲口承认自己是“太监”之后,她就已经完全不能直视他了!艾玛,花贱贱这一招实是太阴损了!亏得安子言是个外强中干,又或者是真喜欢上了那个叫嫣嫣女人,否则一般人哪里受得了他这样污蔑?早就扑上来拿刀把他捅成马蜂窝了好吗?!

方才听皇甫长安那么一说,韩老夫人大致了解了内幕,又觉得有愧于安子言,倒是没有再刁难,只沉声回了一句。

“你们两个之前毕竟有过婚约,又闹了个满城风雨,若是一起出行,必会遭人猜疑诟病,于礼不合……这样吧,安公子你先回去,等过了晌午,再让连熙陪着卿湄一起去救人地方。”

“还是老夫人想得周到,那晚辈就先告辞了……”

稍微礼了一礼,安子言即便转身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开,一秒钟也不想再这个地方待下去了!

回到了寝屋关上门,确定没有人外头偷听后,皇甫长安才彻底爆发了出来,捶着桌子笑得各种抽风!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花语鹤你真是天字一号大变态!居然连这种理由都能说得出口!哈哈哈!你看没看见?!刚才安子言那张脸,都憋成了猪肝色……艾玛,太损了太损了,这天底下再也找不出比你阴毒人了……那些人要跟你斗,简直就是以卵击石!绝逼是上辈子强奸了母猪做了太多阴损事儿,才会撞到你这么个蛇精病身上!哈哈哈哈……不行了,劳资脸都要笑裂了!”

走到桌子边坐下,花语鹤倒了一杯茶,优雅斯文地喝着,闻言眉眼带笑,自然是极有优越感……只是觉得皇甫长安措辞,实是有点儿,那个啥。

“所以,为夫可以认为……娘子你这是夸奖为夫吗?”

“……夸奖你大爷!”好不容易笑够了,皇甫长安才泪花闪闪地从桌子上爬了起来,拉着椅子挪开了好几步,“我要离你远一点,你太恐怖了……防人之心不可无,特么什么时候一个不留神就被你丢到了阴沟里,小爷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表酱娘子!你看为夫对你那么好,怎么可能会算计你呢……”

“去去去……你什么时候没算计我了?别以为劳资不知道,昨夜里放床上那杯水,肯定是你动了手脚!劳资睡相那么好,怎么可能会莫名其妙爬到你那边去!”

“睡相好?”听到这个三个字,花语鹤忍不住“呵呵”,如果她那也叫睡相好话,是不是从床上滚粗门外才算是睡相差?“你昨夜里搂着我睡时候,差点没把我掐死好吗?”

“尼玛!谁要搂着你睡了,别胡说八道!”翻了

个白眼儿,皇甫长安没好气地斥了一声,尔后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立刻噌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指着花语鹤鼻子质问,“艹艹艹!还说你没坑劳资?!昨晚上你要是没醒着,怎么知道劳资搂着你睡,还掐了你?!”

其实话一出口,花语鹤就已经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不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有一种不要脸,叫做歪曲事实死不认账。

“怎么,你承认了是你搂着我睡?”

“滚!不要扯开话题!”

“呵……谁说一定要睁开眼睛才能看到是你越界犯了规?平时为夫睡觉都很踏实,偏偏昨夜觉得胸口闷,显然是因为你压了为夫身上,后来为夫又做了个噩梦,像是被人勒住了脖子那样难受,甚至还有些窒息,那肯定是因为你掐着为夫脖子……不然呢?娘子你又有什么高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