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啷……仿佛什么东西碎裂了一地……是节操吗?是长安你的节操吗?!二弟是什么样的人,你竟然说把他拖下水,就拖下水了……长安你的良心都被拿去换十全大补丸了吧?!

拔腿正欲走,帐篷里却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

“大皇兄什么时候……也开始喜欢偷听别人的墙角了?”

皇甫砚真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原本的冷淡,甚至还暗含着几根挑不出来的刺儿。

“哟,还真是大皇兄呀!”皇甫长安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门口,掀开帘子看了一眼,见到皇甫无桀面色的局促时,不由轻佻地勾起了眉梢,“大半夜的,大皇兄怎么走到这儿来了,是睡不着想找二皇兄聊天吗?”

“切……”皇甫砚真淡淡地不屑,淡淡地排斥,“我跟他,没什么好聊的。”

可见,还在生刚才那个少女的气儿。

傲娇的男人啊,心眼儿比针孔还细,皇甫长安都给他吹半天箫了,才刚刚降下去的火气……在见到皇甫无桀那一眼,又腾的冒了出来,死灰复燃都没那么快。

皇甫长安隐约能察觉到二皇兄对大皇兄的莫名敌意,只是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结下梁子的,不过在她眼里,“自己人”怎么闹都没关系,她才不会劳心劳力到要帮他们俩冰释前嫌握手言和,这分明就是……讨打的节奏!

反正嘛,迟早都是她小背篓里的菊花儿,闹闹更健康,别折腾挂了就成。

皇甫无桀并没打算走进去,这种时候进去,也没什么话好说,他的鼻尖何其敏锐,早在皇甫长安掀开门帘的时候,就嗅到了帐篷里那丝若有若无的气息,淡是很淡,不仔细的话闻不出来,但是他闻到了……莫名的情愫,在心头滋生,复杂而繁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