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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重新把袍子掩上后,白司颜才小心翼翼地回过头来,屏着呼吸,以一种天花乱坠的姿态飞快地把药米分散满了白倚竹的整张后背,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像是历经了什么生死劫难一般,甚至连额头都渗出了密密麻麻的一层细汗。

而那只作了孽的爪子,宛如被打了麻药一般,怎么伸缩五指,都有种相当怪异的感觉,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

背着身子,白倚竹看不见白司颜在干什么,在上完药之后等了一会儿,也没见她有什么动静,只听得身后窸窸窣窣地,传来细小的响声。

正狐疑着,便听白司颜假意咳嗽了一声,开口道。

“那个……你可以起来了,我好给你包扎。”

白倚竹这才转过身,掩着袍子坐了起来,却见白司颜抱着一团宽绰的白纱站在床头,眼珠子咕噜噜地转着,一会儿看这边,一会儿看那边,就是没往他身上瞄。

瞅了眼那层一臂多宽的白纱,白倚竹面露疑惑,不由抬眸问她。

“这么大的一块白纱,不用剪刀剪开吗?”

“不用。”

白司颜回答得倒是很干脆,见他坐了起来,这才剔着眉梢觑了他一眼,又道。

“能站起来吗?最好站起来,方便点。”

白倚竹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你想要干什么?”

“快点,别磨磨蹭蹭的!怕什么,我还能害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