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追上钱惜卓时却见他和钱惜政正在湖边争执着什么,眼见钱惜卓的小厮守在两人四五十米的地方似在把风,果果更觉好奇,观察了下地形便身影敏捷的穿过一旁的灌木林避开小厮靠近了小湖一侧。

靠的近了才有断断续续的说话声传来,她凝神细听,不觉挑眉。

“你自己怕事,不敢出府,莫阻我出去,让开。”

“祖母年迈又独自在公主府中,这般形势,便是祖母经事比我们多,又睿智威严,不会被惊扰到,可我们作为孙儿也该在祖母身边陪伴她老人家,枉祖母对你宠爱有佳,你竟如此不为她老人家着想。都说长兄如父,为兄的话你何曾听过一次,如今倒来训导我了!让开!”

……

许是钱惜政情绪激动,声音极大,而钱惜卓显然有所顾忌,声音却是压的很小,纵使果果靠的近了却也听不清他说了什么。不过只听钱惜政的这两句话果果已猜到了些端倪。

太公主自进京便未在靖北侯府住,而是自己呆在故宅公主府中,如今看来是钱惜政非要闹着出府往太公主府去,而钱惜卓正在劝说。不过显然,他的劝说没起到作用。

果果正想着,那头钱惜政却似急恼了,竟是欲强行离去,钱惜卓欲阻,暗夜中果果尚未瞧清便闻噗通一声水响,再看时湖边就只剩下钱惜政一人。而湖面上分明便有扑水之声,是钱惜卓落水了!

果果大惊,见钱惜政似吓呆了一般站在原处一动不动地,而那小厮听到动静竟大叫一声跌倒在地,果果想也未想便冲出灌木丛往湖边奔。跑到湖边却见湖面上已是只有波纹,没了钱惜卓的身影,果果不觉狠命推了钱惜政一下,大喝一声。

“愣住干什么,你想害死他啊,快叫人啊!”

她说罢便扯下外衣,噗通一声跟着跳进了水里,一个蚱蜢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