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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看向了那边坐着的翰林院掌院学士程大人,这程大人极擅绘画,画画的造诣乃是大丰一绝。

被点了名,程大人忙躬身回话,道:“这画的画法迥异,倒也颇为写真形象,却不知这画法可是世子和世子妃自行琢磨的?”

虽说是两人共同画的,可秦严不过为璎珞找寻颜料和合适的纸张,最多打打下手,故此程大人问罢,璎珞便回道:“并不自己琢磨的,以前曾经见过一张舶来的画,便是这般样子,觉得有趣便一直记得,这回却也是模仿所画。”

程大人闻言笑着点头,冲天玺帝道:“早年微臣也曾见过异国之画,便是如此,不过依微臣看,世子和世子妃这画便放在异国画作之中也属上乘了。”

天玺帝笑着赞了璎珞二人几句,这画虽说新奇,也算夺人眼球,可今日送画送字的也不再少数,不乏画的好的,便是一些绣品上的绣图也是栩栩如生的。自然是没有瑞王呈上的祥瑞石头来的不凡出彩,故此天玺帝倒也没多加赏赐。

璎珞和秦严又磕了一头,秦严方道:“孙儿和孙媳还为太后准备了一样贺寿礼,却是一会子到了花园中方才能呈上的。”

天玺帝不由面露好奇,冲太后道:“这两个孩子倒是吊起母后胃口来了。”言罢,又冲秦严摆手道,“一会子若是这样生辰礼不够特别,朕可要治罪的。”

待秦严二人退下,宗室大臣们都进献了寿礼,这才上了歌舞,开了宴席。

宫女们鱼贯而入,穿梭着将菜品呈上,待歌舞上了两轮方才上了热菜,头一道便是清蒸鲈鱼,璎珞早便饿了,闻着香味,口水便分泌了出来。

她这厢还盯着那道菜还没放稳,就听旁边突然传来呕吐声,璎珞转头望去,就见秦仪媛正捂着嘴,弓着身干呕个不停。

她愕然了一下,接着目光便闪烁了起来。而秦仪媛旁边坐着的靖王妃已然变了面色,脸色不受控制的发白。

大抵人就是这样,越是紧张越容易出问题,秦仪媛自在偏殿中听了信王妃和众人提怀孕的事儿后便有些精神紧绷,这会子那道鱼上来,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真有了身孕,恶心反胃来的根本不受控制。

这会子刚好是一阵歌舞停歇之时,殿中较为安静,秦仪媛这两声呕顿时便吸引了不少目光。

秦仪媛脸色顿时煞白起来,用手紧紧捂着嘴,脸色惊恐的四处望着,只觉那些望过来的目光好似都带着了然,都知道了她的丑事一般。

靖王却诧了一下,道:“媛姐儿这是怎么了?”

靖王妃眼见连上头的太后和天玺帝都望了过来,手心里已是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来,忙冲着上头磕头请罪道:“小女这两日有些脾胃不适,原以为用了药已好了,没诚想倒惊扰了太后的寿宴,实在罪过,臣妾这便带她下去。”

说罢忙冲秦仪媛示意,让她磕头请罪,好赶紧退下去。

秦仪媛额头上满是汗水,忍着强烈的不适,放下手,屏住呼吸磕了个头,开口请罪,道:“太后赎……呕……”

她这一开口便没办法再屏息,一股子鱼腥味又冲鼻而入,刚说了三个字,没忍住竟是一扭头真呕了出来,一时大殿一片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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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 丑闻

秦仪媛一下子吐了出来,引得满殿皆惊,靖王妃头皮发麻,忙道:“小女无状,惊扰了太后寿宴,实在罪责难赎,臣妾这便带她下去。”

说着也顾不得礼数了,就要拉了秦仪媛下去,可太后却开了口,道:“既然是不舒服就劳王大人给长乐郡主把个脉吧。”

今日太后寿宴,太医院的院判王大人却也是赫然在座的,闻言便忙站起身来,躬身应命后便向秦仪媛走了过来。

这些时日秦仪媛被禁足学规矩,靖王妃只说是因上次秦仪媛阴差阳错的害了靖王一事儿,一定要让女儿受到教训,改了脾气才好。

靖王如今见女儿沉闷而消瘦,本就担心女儿,这会子秦仪媛又毫无征兆的吐了起来,靖王便更是担忧了,闻言忙躬身行礼,道:“多谢太后开恩。”

秦仪媛却顿时面色大变,许是心中恐慌,愈发忍不住不断干呕,整个人瘫在地上,眼见着王大人越走越近,就好像走过来的不是太医,而是催命的厉鬼一般,她禁不住一面干呕,一面看向靖王妃,大喊起来,道:“我不好把脉,我就是吃坏了肚子,我不要把脉,母妃,我不要!”

靖王妃见秦仪媛先失了方寸,顿时面色也跟着发白,额头冒汗,跪地道:“太后,小女只是吃坏了肚子,没必要劳烦王院判,还搅了太后的寿辰和大家的兴致。臣妾带她下去歇息一会儿回去吃原先的汤药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