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璎珞愣了下,就觉眼前光影一暗,有高大的身影进了拔步床,挡住了灯光。

璎珞没抬头也知道床前站着的是谁,垂着头,浑身僵硬,倒不知该作何反应了。

她不言语,只垂着头,手上还紧紧攥着那个荷包,削肩低垂,发丝柔顺的垂着,遮挡住了脸蛋,秦严怎么瞧都觉得她的身影透着些脆弱可怜。

目光落在那荷包上,愈发觉得自己罪大恶极,他伸出手想要将璎珞揽进怀中,可探出的手又停在了半空中,有些迟疑,怕再击起璎珞什么激烈的反应来。

攥了攥,到底又收了回去,叹了声,道:“你有气,对着这么个死物发火有什么用,它又不会感到疼。若是有气便冲着爷来,要不爷给你剪上两下?”

秦严说着便将胳膊伸向了璎珞,他的声音先时还带着些不自在的干涩僵硬,说到后头便带了些哄人服软的讨好嘻笑。

秦严觉得自己应该认命了,碰上璎珞这么个比自己还冷情冷性又倔强强硬的女人,他这辈子怕是都逃不脱先服软低头的命了。一时心里有些惆怅,可瞧着灯影下璎珞静坐的身影,又觉得这么瞧着她,能有个人让他哄着服软,好似也不算坏事。

------题外话------

今天去看牙医,更晚了,抱歉

☆、156 同床共枕

璎珞并非无理取闹之人,其实方才躺在床上她便有些懊悔,反省自身了,心想自己是不是说话太不过心了点,秦严正在为迎娶她费尽了心思,可她却在忙着想退路,考虑以后和离的事情,这样的话说出口,无疑于在人火热的心上浇冰水,也难怪秦严恼怒地甩袖而去。

她心中有懊悔,又见秦严去而复返,还耐着性子柔声哄着自己,顿时那点气性便消散的差不多了。

她垂着头几不可见地勾了下唇角,很快却又收起了笑意,抓住秦严伸到眼前的手,当真便拿着那剪刀往他的指头上剪去,颇有些恶狠狠的骄矜样子。

她便不信秦严真能傻兮兮地任她剪,剪刀合拢,秦严果然飞快地缩了手指,惊叫道:“你这女人,真剪啊!”

璎珞这才抬眸瞪向秦严,道:“还说让我剪了出气,净会哄人。”

见璎珞虽是瞪过来,说着些气恼的话,可面上神情却没了那股咄咄逼人,冰冰冷冷的疏离感,口气也像娇嗔的怨怼,而非针锋相对的敌视,秦严又怎么会瞧不出她的让步。

一时觉得自己率先服软果然是明智之举,又念着璎珞比自己年幼了那么多岁,自己多让着她些也是理所应当。

顿时便更能放下身段哄人了,顺势握住了璎珞拿着剪刀的手,坐在了床沿上,带着她的手便往心房处引,道:“爷皮糙肉厚的,剪指头也不会觉得疼,爷伤了你的心,你还是捅爷这里吧,只要你舍得,这回爷一准不动弹。”

说着便又压着璎珞的手往前送了送,璎珞手中的剪刀便狠狠抵在了秦严的心口上。

璎珞见秦严眸光含笑盯过来,分明笃定了自己不会动手,一副无赖戏谑模样,她不觉咬牙切齿。

人的心脏何等要紧脆弱,她自然不敢动手,瞧着那剪刀压在心房的模样就有些瘆的慌,可就让秦严这样得逞了,她又觉得不甘心。

一时间璎珞捏着剪刀,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颇有些气恼模样。

秦严离开,她心浮气躁便很是折腾了一番,将床上的被子都丢下去了两床,又躺着床上翻腾了几下,屋中本就暖和,她心燥火大,倒捂得脸庞红润一片,又因来回翻腾,襟口便划开了一些,再加上方才咬唇的动作,使得她的唇色艳红水润,散落的发丝也略显凌乱。

璎珞的五官本就生的娇媚,便平日素衣端丽时都遮掩不住浓艳颜色,如今这般模样更是带着几分美人春睡醒来的慵懒,当真是姣丽蛊媚,妍姿妖艳,撩人心怀。

秦严瞧的心神一荡,扣着璎珞手腕的力道蓦然一扯,便将她狠狠往怀中搂,璎珞吓得惊呼了一声,匆忙松开了手中的剪刀。

秦严却似根本没在意那抵在胸前的剪刀,已将璎珞拥进了怀中,手臂收紧恨不能将她揉进骨血中去。那剪刀本就抵在秦严心口,璎珞觉得得亏自己反应及时,松的及时,不然被他这么猛然一拉,那剪刀是一准要刺破衣衫刺进肌肤里去的。

她心脏砰砰直跳,回过神来便狠狠在秦严背上捶打了起来,用的力道着实不小。她觉得秦严就是故意吓唬她的,委实可恶!

“你发什么疯!”

璎珞闷在秦严怀中叫嚣着,秦严却因她的拍打笑了起来,抱着璎珞过了半响才松开她,瞧着璎珞红艳艳的脸蛋,气鼓鼓的模样低声道:“爷没发疯,爷是知道你这女人虽可恶,却也不会伤到爷,爷信你,敢将命放在你手中,你呢?就因为可能无法受孕,便心疑爷,想方设法的要逃离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