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为什么不搬到诺顿馆去住?”路明非想起了这一茬。

“你得先花个上万美金把家具整修整修,还有高昂的取暖费和地税……你如果有意出这笔钱的话我是很乐意搬进去的,你叫我陪床我都乐意。”

“滚!”

“那我现在就滚了,你替我跟恺撒问好。”芬格尔掉头就走。

“师兄你义薄云天无论如何要陪我走这一遭。”路明非哭丧着脸一把拉住他。

“切!叫我滚?”芬格尔翻翻白眼儿,“看仔细了,这关不好过。人家花了很大的本钱!人家的兄弟都穿着arani或者zegna的西装,戴着ontbnc或者nstante的表,门前停着的那一水儿要么阿斯顿·马丁要么捷豹……”芬格尔抖了抖自己身上那件显然小得有点裹不住的礼服,“对比我们这两身租来的正装……我觉得恺撒是准备以财富跟你炫耀一下,要么是准备把美钞拍在你脸上对你说要么跟老子闯荡江湖要么现在就给老子舔鞋!”

“希望他没有脚臭……”

“真没尊严!”芬格尔捂脸,“诶?有新情况!”

守在安珀馆门口的记者咔咔按动相机,镁光和目光的焦点是一辆正在倒车逼近安珀馆正门的皮卡,也不知载着什么,上面蒙了一层厚厚的雨布。雨布被学生会干部们猛地揭开,如瀑布一样的鲜红色从皮卡的货仓里流淌下来,在傍晚阴霾的天空下,一抹亮色看起来惊心动魄。

那是成千上万朵玫瑰花,刚刚采摘下来,带着新鲜的露水,江河入海似的洒在安珀馆的门前。

“恺撒还为你准备了玫瑰花,你看他有多么地爱你和看重你啊!”芬格尔感慨。

“看重你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