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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上,臣派出去的人在南馆发现了那妇人的踪迹,但不知怎的,等臣下令去捉拿那妇人时,已不见了那妇人的踪迹。”

上官谦鹰眸紧敛,迸射出一丝戾气,“看来凌王是知晓了一切!”深吸了一口气,他语意近乎无情果决,“看来眹让凌王出兵,也不算太晚。你且好生监视他,这次攻打南疆蛮夷小国,眹定要他有去无回!”

“是,臣遵命。”上官思辰嘴角暗自扬着一抹冷笑。

正准备离开,突然上官谦别有深意的问道:“那凌王妃是何时学会验尸之法的?”

上官凌顿时蹙起了眉。宫中盛宴那晚的事他因养病在府中,并未亲眼见到那晚的情形,但已是听说了整个经过。

那慕容紫自从撞墙轻生醒来后,就与之往常的性情大不相同。记得在府中春儿身亡之时,他也亲眼看到慕容姿淡定从容的验尸,并为自己洗刷了罪名。记得当时他也问过她是如何懂得验尸之法,她当时是说自己看书学成。

他想她久在深闺,能看懂一些并未难事,可如今她在皇上面前都能卖弄一二,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绝非会有那般作为。

这其中的蹊跷他也很想知道!

想到那女人那日对自己的狠厉无情,上官思辰深邃的眸子闪过一丝阴冷。

“回皇上,据臣了解,慕容紫会些验尸之法乃从书中习来。莫非皇上觉得其中有何不妥?”对于此事,上官凌觉得没有隐瞒的必要,也就如实回道。

“那凌王妃嫁入凌王府不过短短时日,却已心系凌王,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她不是一心钟情于你,誓死也要嫁于你吗?”

上官谦的这番话犹如打了上官思辰耳光一般,顿时让上官思辰心中对慕容姿的愤怒更加加深。

他原以为慕容紫对自己有多忠贞不渝,没想到却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皇上,恕臣无能,没能将慕容紫控制在手,如今她那水性杨花的行事,臣也不得其解。”说完,上官思辰俊朗深邃的脸已是青黑色。

上官谦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既如此,那就没有留她的必要。该如何做,你应该知道。”

“是,臣知晓。”

……

连续半个月上官凌白日都不见踪影,但每晚定会准时出现在她房中,刚开始慕容紫还有些厌烦他的厚脸皮和无耻,到最后干脆直接将对方忽视,反正两人已经有半个月没说过一句话,除了自己不能正常的睡自己舒适柔软的大床外,其他的也算井水不犯河水般的过日。

容秋替慕容紫找的掌柜姓张,叫张良,年岁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虽然年轻,但说话做事都比较稳重,很是被慕容紫欣赏。时不时的慕容紫还会抽空找他聊聊天,她虽然不懂经商之道,但迫于自己是老板,也经常向张掌柜讨教一些问题,而且为了不让自己看到那些繁厚又浪费时间的帐薄,她干脆教起了张掌柜阿拉伯数字,并自己绘制一本做账的表格,让张掌柜用阿拉伯数字记账。

对于慕容紫的这个记账方法,张掌柜起先是很不理解,但后来运用到实处,却也慢慢的佩服起慕容紫这个老板的与众不同之处。加上慕容紫在他面前没有什么官家贵族小姐的架子,偶尔高兴了,还能时不时逗乐跟人开开小玩笑,让张掌柜在平日不由得就和她走的近了几分。

对于张掌柜,慕容紫觉得他跟自己有很多相同的地方,对于自己喜欢的事总是不骄不躁,很有耐心的做完,有事没事就喜欢看自己喜欢的书籍,甚至就是连对未来的憧憬都一样。她想简简单单的过自己的生活,能找个一心相对的人最好,不能找到这样的人也无所谓。张掌柜也是如她那般没什么太崇高的追求,只希望多攒些银子回去孝敬自己的老娘。

张掌柜比起容秋和上官凌来说,长相那只能用平凡来形容,但性子沉稳,有几分书呆子的气质,斯斯文文的看着也十分让人舒心。

“王妃,天色已晚,是否该回房了?”客栈很晚才会打样,小九看着坐在院子里跟张掌柜还兴致勃勃聊天的慕容紫,瞅着天色忍不住的插话问道。

“好了,张良,这个月赚的钱要是能超过预算,那多出来的钱我就请你去外面游玩,到时把大哥也叫上,当做是犒赏你们。”慕容紫见天色确实不早了,起身浅笑的说着话。

张掌柜在听说要带自己出去游玩,清秀的面庞染上淡淡的一层红晕。瞧着慕容紫转身上楼的款款倩影,他颇有些无力的摇了摇头。这般聪慧沉冷的女子,可惜并非是他能肖想的。

慕容紫回房后,突然才发现自己今日晚归,连澡都忘了要洗。可看着屋子里多出来的人后,她决定暂时将就一晚,明早再让下人烧桶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