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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殿里只剩下两个人,国主的手指慢慢地扣着窗台,一声声的像是扣在人心口上,久久也不说话。

“国主是要问幽隐的事吧?”女人说。

国主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你还算知道!我听说你又不准幽隐参拜他父亲的灵位,还收走了扳指?”

“国主应该知道那柄剑的力量,寻常的人根本踏不进它的圈子。幽隐能走进去,只是他父亲寄宿在剑里的灵魂在守护他,可是那柄剑始终都是妖魔之剑,他父亲的灵魂能够守护他多久,谁也不知道。他已经很急躁了,这时候如果再推他,是把他推到了绝境。”

“可是一代又一代的天驱首领不正是拔起了苍云古齿剑而获得宗主会的认可么?”

“那么就必须降伏那柄剑,只有最坚忍的人能镇住剑里的魂魄,幽隐不是合适的人选。再这样下去,他可能……”

“可能什么?”

“可能变成彻头彻尾的疯子。”

国主沉默片刻,挥袖长叹了一声,“有人对我说,我可以赐给幽隐官职,却不能赐他懂生死间的事。我心里不服,可是事后想来,深以为然。我能够升他为游击将军,我却不能让他明白一个真正英雄的勇敢。所谓英雄,要么大成要么大败,不冒绝大的危险,又怎么能成就大事?一个人宁愿成为英雄而死,也不愿当一个懦夫而生,难道他父亲不就是这样拿起了苍云古齿剑么?”

“所以他父亲死了。”

国主背手看着窗外的天空,“虽死也是英雄的死!”

“可是他只是希望他的儿子能够安然长大,娶妻生子而已。”

“你简直是胡言乱语!”国主勃然作色。

女人静静地跪在阶下,精致的脸庞上没有一丝表情。两个人就这么无声地对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