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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易了容,易容后的样子同她的本来面目相比,甚至算是丑陋不堪。可他不觉得容玉的本来容颜美得慑人,也不觉得如今又多丑陋,他懂得美丑,却完全不在意。

她抬手虚按在心口的位置,微微一笑:“我是为了这里。”

之后,容玉借用了一间民房,两人再次易容,这次是扮作了两个男香客,随着上香的人群去了附近最出名的名刹寺庙。

一位年老的僧人问容玉:“贵客从何处来?”

“从山外来。”

“贵客又将往何处去?”

“到山里去。”

“贵客的家乡在何方?”

“心中有佛,何处不是心乡?”

老僧突然双手合十:“两位贵客,不如暂且在小寺休憩几日,近来佛诞日将近,怕赶路也不方便。”

容玉微微欠身回礼:“多谢大师。”

柳维扬知道他们在打禅机,可是这个场景却莫名的熟悉,好像他曾经在哪里——似乎在一个很遥远的地方,也见过这样的情境。

知客僧人将他们领到一间清静院子的禅房里,那禅房除了一张摆着书册和油灯的茶几,几张竹席,便再无一物。

风吹过室外的竹林,竹枝发出沙沙的轻响。陈旧的木制地板似乎氤氲着淡淡的茶香,容玉跪坐在竹席上,抬手支着茶几,仔细地将手边的灯点上:“这叫长明灯,这几日是不能轻易熄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