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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严公子回过头,本来满脸喜色在看见她的一瞬间变了变:“玉润姑娘。”

他看容玉的几位姐姐,都是寻常姿色,却不知道她竟然出落出如此容貌,便是粗布道袍、木簪及发,也难掩美貌。

容玉顿了顿,道:“现下我道号灵犀,严居士可叫我灵犀。”

“好罢,灵犀,”严公子上前一步,“同我回去,这道观不要再待了,我同你从小便指腹为婚,你是我的妻子。”

容玉微微一笑:“严居士,我已出家,自然不会再沾染凡尘俗气。”

严公子大步踏到她的面前,本来大步过来衣袖生风,却不知道什么缘故,膝盖一软,直挺挺地跪倒在她的面前。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却是从来没有说要跪一个女子。严公子的脸顿时绿了。

容玉知是芷昔在背后搞鬼,只有当作不知道。她淡然伸出手,在他头顶上拍了三下,淡然道:“严居士,有情皆苦,无情皆孽,不如放下。”

严公子的脸色已经由绿泛黑。

容玉退了出去,还好心地虚掩上门,以便他一个人暗自神伤。身后果然站着芷昔,她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

容玉看着她,叹了口气。

反倒是芷昔不放过她,跟了上来:“你之前说以前抱过我的,那你未来凡间前,是哪位仙君?”

容玉语气平淡:“就是你说过成了玄襄的禁脔的那个。”

芷昔呆住了,隔了许久才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是……”她又捂住自己的唇,想了想,又好奇起来:“那你和那个玄襄……”

“什么都没有。”

她抬起头,看着天边,唯有世事如浮云刍狗,哪有什么永恒。

“我们同邪神那场战争,其实已经结束了。”芷昔突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