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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白羽眼睛睁大,这种花朵具有蛊惑性,每个人看到的或许都不一样,但是经过暗示,进入这里的人看到的或许不约而同都是财富和永生。

怪不得所有的尸骨都是面朝上,而且手臂上举的状态,他们想要够到财富和永生,但是一切又都是幻觉,最后只能面带微笑的活活死在这里。

温白羽眼神有些呆滞,猛地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从那蓝色花朵的幻想中一下拔了出来,随即粗喘了两口气。

温白羽从幻想中解脱出来,就看到身边的人,表情各不一样,虽然众人都知道蓝色的花朵可以产生幻想,但是在看到的那一霎那,就已经被幻想捉住了。

小家伙们似乎还在无欲无求的年纪,所以根本不懂这些,看到蓝色的花朵也就是看到了,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温白羽一回头,七笃不知道从蓝色的花朵里看到了什么,双眼有些呆滞,但是他并没有面带微笑,他看到的竟然是痛苦的东西。

七笃仰面朝着墓顶,一双狼眼眯起来,眼睛在光线下也变成了深蓝色,里面闪着寒光,有愤恨,也有恐惧,夹杂着浓浓的哀恸,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注视着墓顶,嘴唇微微哆嗦着,牙齿哒哒哒互相敲击着,呼吸越来越粗中,眼中的愤恨越来越浓,越来越浓……

温白羽看向其他人,也或多或少有些被吸引了,温白羽喊了两声,都没有人醒过来,小烛龙这个时候说:“我来。”

他说着,将蛋蛋放在温白羽怀里,然后突然展开翅膀,一下跃上了墓顶,就在接近墓顶的一霎那,小烛龙立刻变出了蛇尾,烛龙的尾巴带着一个勾刺,尾巴猛的一甩,就听“啪!”的一声,巨大的力气甩上去,再加上勾刺,墓顶上吊着的那朵蓝色的花,一下就被小烛龙给甩了下来。

与此同时,蓝色的花朵终究是花朵,不管他到底有多厉害,被小烛龙的怪力一抽,立刻被抽的稀巴烂了,“噼噼啪啪”的掉在地上,四溅纷飞。

众人脸上都溅了一些,立刻全都醒了,万俟景侯突然醒过来,看到了温白羽,顿时松了一口气,赶紧擦掉自己脸上的花液。

穷奇大喊了一声,从梦中醒过来,还咋了咂嘴,说:“咦?我的蛇羹呢?”

温白羽有些无奈的看着穷奇,人家都看到了财富和永生,原来穷奇刚才一直看到的是吃的?!

骆祁锋猛地从幻觉中醒过来,下意识的粗喘了两口气,就看到已经稀巴烂的花朵,不由的松了一口气,说:“这个东西研碎了敷在伤口上可以解毒。”

温白羽说:“梼杌毒吗?”

骆祁锋摇头说:“不是,他的毒。”

他说着,指了一下穷奇。

温白羽实在没想到,这种让人产生幻觉的蓝色花朵,竟然就是解花毒的解药?

明鬼立刻蹲下来把这些抽的稀巴烂的花收拾起来,拿出一个小瓶子,全都装起来。

大家从幻觉中解脱出来,这才看到四周的样子,是一个巨大的墓室,离主墓室不太远,看起来的确像一个祭祀室。

墓室的墙壁上雕刻着西王母的画像,墓室中间,七座梼杌石雕围城一个圈,将一个西王母的石雕围在中间,西王母的石雕双手摊开,似乎在捧着什么东西,但是他的掌心是空的。

骆祁锋说:“这七座梼杌石雕,是用来放梼杌木牌的。”

万俟景侯说:“可以解梼杌毒?”

骆祁锋点点头,其他人全都把自己身上的梼杌木牌拿出来,谢麟阆却迟疑了一下,如果用梼杌木牌来解毒,那么谢衍以后就没有梼杌木牌了,没有东西代替阳气固摄谢衍的阴魄,谢衍已经非常虚弱了。

谢衍这个时候动了一下,似乎已经醒了,突然伸手一拽,将脖子上的梼杌木牌拽下来,扔给了骆祁锋。

谢麟阆没想到他醒了,回头看向谢衍,说:“你……”

谢衍非常虚弱,头还破了,腿骨也裂了,趴在谢麟阆背上,虚弱的笑了笑,因为有玉蝉塞在嗓子里,说话非常费劲,用了很大力气,才沙哑的挤出了声音,说:“先生……我想……给……您解毒……”

谢麟阆闭了闭眼睛,没有再说话,中毒的不止他一个人,谢麟阆想着,如果中毒的只有他一个人,或许他这个时候就犹豫了,选择不解毒了,但是现在中毒的人很多……

骆祁锋拿过所有的梼杌木牌,一个一个插进梼杌石雕的凹槽里,所有的梼杌木牌都严丝合缝的,但是他们只有六个梼杌木牌,还少一个木牌。

骆祁锋却不在意这些,转过头去,对秦老板说:“我还需要你的一点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