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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一手抓住建木树枝,另外一手小心的拨开那些错综的枝条。

尸体从上面被震得掉下来,正好当胸穿过,挂在一个粗大的树枝上。

万俟景侯看了看,又低头看了看情况不怎么好的关楠。

关楠现在的情况是被树枝当胸贯穿,如果把尸体拔下来,那关楠的伤口也就拔了下来,会不会突然喷血。

温白羽看着万俟景侯的动作,知道他在想什么,立刻用匕首划伤自己的手,把血滴在关楠的胸口。

温白羽的血似乎是最好的镇痛剂,关楠立刻就有些清醒了,看着他,又抬头看了看万俟景侯。

温白羽说:“你忍一下,我们把他取下来,然后咱们就出去。”

关楠苦笑了一声,点点头,说:“没事,我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大不了再死一次。”

血髓却强硬的说:“你不能死。”

他说着,手心里多了一朵红色的血髓花,把花瓣掰下来一片,放在关楠的舌头下面,说:“疼就咬我,别咬断了舌头。”

血髓把自己的虎口放在关楠嘴边,然后朝上点了点头。

万俟景侯也朝下做了一个手势,关楠起初还不想咬血髓,咬了就是欠他一个人情,但是当万俟景侯将尸体往下取的时候,关楠再也忍不住了,脸色一下苍白,胸口随着往上挺了一下,牙齿立刻就落下来,死死咬住血髓的虎口,嗓子里发出一种低吼的声音,声音嘶哑,眼眶大张着,几乎崩裂。

血髓只是皱了皱眉,手上的虎口顿时被咬裂了,血水顺着胳膊往下流,血髓却没吭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