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讶然看着她,饶有些兴味,“哦?可方才这简册中亦说,商人逐利,将致民心不稳。”
徽妍反道:“如此,商既有大害,为何历代抑商而不灭商?世事皆有利弊,为善为恶乃在手段,不思建树而只知扼杀,此乃懒惰,何其愚也。”
皇帝笑起来,看着徽妍,目光闪闪。
“你这般想?”他问。
徽妍不答却问:“妾说得不对?”
皇帝不置可否,少顷,却将她手中的简册拿开,撂到案上。
“朕在想,今日简册确实太多了。”他咬着徽妍的耳垂,低低道。
徽妍亦笑,不再多说。
方才她说这番话,其实也有私心。李绩带着她的货在西域行走,如果西域的商路能开拓更广,那自然他们的赚钱也更容易。而她之所以敢说,是因为她知道皇帝也这么想。
“我等来继续宫门时的那事。”只听皇帝又道。
徽妍的耳根忽而涨热起来。
今日在宫门的时候,她心血来潮吻了皇帝一下。虽只有短短一会,却是大胆,完毕之后,二人都不约而同瞅了瞅四周,面色绯红。而吻过之后,徽妍就胆怯的跑开了,而皇帝走回来的时候再看他,那面上已神色如常,若无其事。
没想到,他惦记到了现在。
想到那时,徽妍脸上再度飞起红晕。
“再来?”她问。
“再来。”
“陛下阖眼。”
皇帝不解:“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