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顷?”戚氏听着这数,有些咋舌。
“都好说。”胡氏笑眯眯,“徽妍不是有朝廷赏赐么?”
……
“……孙公子可是个府吏。”五叔母一边摇扇一边道,“姒妇家是出过仕的,我明白得很,自当找一个门当户对的才是。”
戚氏听得这话,松一口气,道,“还是娣妇知我心。”
“那是当然。”五叔母笑笑,“我曾在郡府中见过这位孙公子,也曾细细打听过。孙公子的祖父和父亲都是郡官,他二十岁就入了郡府,可谓人杰。待人亦谦恭有礼,安分实在,众人都说,嫁入他家,必不担忧纳妾另娶之事。”
“未知年几何?”
“不多不少,也是二十四!”
戚氏大喜,握着五叔母的手,“如此说来,真是位俊杰!”
“什么俊杰!”两日后,王璟从郡府中回来,气冲冲地把杯子掷在地上,“又黑又瘦,身长不足五尺!愚夫、屠户、鳏夫,还有这什么府吏!就差断腿瞎眼的了!什么亲戚!他们当我王璟的妹妹是什么?!”
戚氏坐在上首不言语,陈氏看看旁边的徽妍,神色不定,却还是安慰她,“小姑莫急,我等还托了郡府中的媒人,媒人见多识广,总比乡邑中的人强。”
徽妍苦笑:“长嫂放心,我不急。”
“不急不急,不可不急啊!”戚氏心烦意乱地叹口气,“你都二十四了,再拖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