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五章 好快的刀~

东瀛,横滨,镰仓山。

大佛脚下的密室,不,叫密室不准确,应该叫地宫才对。

杜蔚国站在开阔的广场上,望着眼前这座修建在地下,雄伟堂皇的殿堂,不禁心生感慨。

盗墓题材里,经常会描绘地宫如何的壮丽,不过亲眼目睹,还是会感慨人力之伟,当真是巧夺天工。

这里是天然形成的半球形巨大山洞,中空的腹心里修建了好大一片类似宫殿又像寺庙的建筑群,鳞次栉比,望不到头。

光是杜蔚国脚下这座方砖铺地的平滑广场,就足有球场大小。

广场正中立着一尊几米高的鎏金不动明王像,跟杜蔚国手里那尊金佛造型别无二致。

周围有许多石雕万年灯,也不知道是加了什么油,火焰很旺,把整个地洞照得恍如白昼。

正殿黑瓦青砖,古朴肃穆,充满了岁月感,两边还挂着牌匾,依次用中文写着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动如山。

门楼高耸,匾额上写着几个龙飞凤舞的金漆大字,净土一向宗。

台阶上,如临大敌似的站着好大一群人。

这些家伙,大多都穿着漆黑的紧身衣,挡着脸,打扮的像是忍者一样,手持各种武器,眼神凶悍,总共能有三十几个。

居中的位置,站着几个首领模样的家伙,鬼面此刻正站在人群的最中央,已经把般若面具摘了下来,露出苍老的面容,冷冷的剜着杜蔚国。

他的左手边是个光头巨汉,足有2米多高,光着膀子混身肥肉,拎着两个小孩脑袋似的大锤,肉山似得,看样子怕是得有400斤。

右手边,站在一个穿着蓝灰色和服,高瘦的中年人,这家伙眼神阴侧侧的,被他盯住,如同被毒蛇冰冷的信子扫过一样,不寒而栗。

除了这两个家伙,还有一个面色阴沉的老妪,弓腰驼背,满脸沟壑,估计跟鬼面一个年轮。

这些家伙虽然造型各异,但是外露出来的眼神都是一致的,阴鸷,怨毒,暴虐,恨不得把杜蔚国生吞活剥。

看见这些齐聚一堂的牛鬼蛇神,杜蔚国不惧反喜。

这些虎尾教的余孽,还真特么是脑子有病,又或者是狂到没边了。

如果他们化整为零,逃散各处,杜蔚国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把他们一一追杀,他可没那水磨的功夫。

如今凑到一起,正好可以连根拔起,至于人多力量大,呵,杜蔚国从来都不惧人海战术。

杜蔚国脚步悠闲,一直走到距离他们大概30几米的地方,这才施施然的停住步伐。

挑着眉,脸上挂着痞赖的笑,语气揶揄:

“虎尾教?”

鬼面的脸沉如水,目光狠戾,根本就没答他的问题,而是哑着嗓子问道:

“你,不是东瀛人,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跟我们作对?”

不回答其实往往也是一种答案,看这群家伙恶行恶相,还藏头露尾的躲在地下,再结合牌匾上的文字,肯定就没错了。

还有,这些家伙的消息也太闭塞了,打了这么久,九幽锁,小唐刀这些招牌尽出的情况下,居然还猜不到自己的身份。

杜蔚国眼神如刀,把在场的所有人,全都刮了一遍,这才咂了咂嘴,看向鬼面:

“老头,那个强闯民宅,杀人强尖,被我踹断骨头的家伙,也是你们一伙的吧?”

鬼面眼神似乎有些躲闪,依旧答非所问:“夜鸦,是你抓走的?金佛,也在你的手里?”

很明显,他在刻意回避这个问题,那个采花贼才是这一切的根源,而他的面相跟鬼面又有几分神似。

杜蔚国心中有了大概的猜测:

“老头,所以那个畜生是你的孽种?呵,早知道这样,我当初就一脚踢死他了。”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的神色都有些变化,隐约有些抱怨之意,鬼面脸色铁青,眉头拧成一个大疙瘩,都快挤出水了:

“你是华夏人,城里那户人家,是你什么人?”

丫的,这些家伙怎么都能轻易判断出我的国籍呢?杜蔚国相当不爽:

“我不认识他们,路过而已。”

一听这话,鬼面的脸色更加阴沉,脖子上青筋暴起,显然已是怒火中烧,:

“所以,你是出于侠义,多管闲事?”

鬼面说话的时候煞气冲天,咬牙切齿,声音如同刀剑相摩,听得人寒毛直竖。

不过杜蔚国却丝毫不在意,摇了摇头,语气戏谑:

“倒也不是,有人花钱雇我干掉你们这群杂碎,而且价钱还不错。”

鬼面眼色阴鸷:“所以,你只是为了钱?”

杜蔚国又摇头:“也不是,我本人也挺想宰了你们这群畜生的。”

“八嘎~”

鬼面再也忍不住怒火,不过他才刚刚骂出一个词,杜蔚国就突然眼色一厉,双手交叉在怀里一抹,两把乌兹已然握在手里。

连一丝犹豫都没有,果断的扣动扳机,先下手为强。

“呜呜呜~~”

火焰吞吐间,两条子弹形成的火焰长鞭,交叉如剪,狠狠的朝着人群切了过去。

“散ら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