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章 鸡飞狗跳,家长里短!

从粤省来的信,杜蔚国的第一反应就是莫兰。

他顿时就感觉口舌发干,后背冷汗爆出,强装镇定的从王洋手里接过了信件。

杜蔚国眼神有些闪烁,他匆忙的扫了一眼信封,邮戳是羊城的,寄信人没有落款。

杜蔚国此时心中一沉,把信封收进了衣服的口袋,顺便放进了空间,轻轻拍了拍王洋的肩膀,语气郑重:

“王洋,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王洋懂事点了点头,神色当中流露出一丝担忧:

“头,您放心吧,我明白轻重,头,您,您要是有啥难处,千万要告诉我!不能把我当外人。”

杜蔚国有些勉强的笑了一下,轻轻的摇了摇头,故作轻松的岔开了话题:

“行了,别扯澹了,我能有啥难处?对了,我说新郎官,后天你和王霄一起结婚,还缺点啥不?”

说到这个话题,王洋觉得有点含羞,脸红了一下:

“啥也不缺了,头,我就是有点紧张!”

哈哈哈!

杜蔚国终于是被他逗笑了,语气轻松的着调侃他一句:

“你紧张个得啊!早都特么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偷香窃玉的事情你还少干了啊?这会你还装啥小白啊?”

一说起这个,王洋的脸就更红了,还真是个朴实的娃啊!

一直到夜深人静虫不鸣鸟不叫,采玉已经沉沉睡去,杜蔚国这才翻身起床。

他是不用开灯的,无声无息的推开卧室的房门,轻轻坐在客厅的餐桌旁,心情无比忐忑的展开了这封来自粤省的信件。

杜蔚国才只看了一个开头,看见杜科长这个称谓,杜蔚国就忍不住在心里大骂妈卖批,丫的,这特么居然是马五和小马给他写的信。

丫的,你特么就随便落个款,比如小马之类的能死啊?害的老子心脏病都快犯了,杜蔚国一边吐槽,一边一目十行的把信读完了。

信件的内容不少,但是并不复杂,或者说非常简单,马五和小马已经顺利抵达香江了。

目前他们已经找到了足够安稳的落脚之地,南北方的巨大差异,语言的不通等等,导致生活虽然略有不适,但是胜在平稳。

马五早点也是走南闯北的江湖豪客,虽然早就已经退隐了,但是遮掩父子俩的生活还是无虞的。

马五还和娄晓娥一家联系上了,算是多了一个守望互助的盟友,小马现在正在警队受训,很快就会成为一名香江的阿sir了。

剩下的就是一些感激不尽的客套话,信件的最后留下了他们在香江的地址,以及去香江的可靠路径。

杜蔚国看完之后,把信件默默的收回了空间,挺好的,虽然自己不会去,但是终究在那边也算是有了一点根基,终究不是坏事!

毕竟世事难预料啊!尤其还有莫兰这么一档子事情,也许香江这个退路以后还真是用得着。

思绪飘飞,毫无睡意,杜蔚国点着了一根香烟,就坐在客厅默默发呆。

杨采玉半夜翻身的时候,摸不到枕边的杜蔚国,她有些慌张,揉了揉眼睛,一骨碌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披着一件衣服才走到卧室的门口,就看见杜蔚国正在客厅抽烟,借着忽明忽暗的烟头红光,勉强能看见他的面部深刻的轮廓。

杨采玉勐然想起那天杜蔚国的话,他到底是经历多少生死之间,见识了多少世间的阴暗啊?

她轻轻的走到了杜蔚国的身边,环住他的脖颈,把他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肚子上,语气之中充满了怜惜:

“蔚国,你辛苦了!”

一边说着,大颗的眼泪就滴落在杜蔚国的头上,杜蔚国赶忙熄灭了烟头,轻轻的摩挲她的手臂,语气戏谑的说道:

“媳妇,你好像误会了,我今天可不是感慨什么,其实我是看咱院子里的几条大狗呢,我实在是太稀罕了!”

杨采玉闻言顿时一愣,她顺着窗户看出去,四条大狗整整齐齐的趴在对面原本秦京茹家的窗户底下~

呃,会错意,表错情,好尴尬啊~

周日,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今天是王洋,李小萌,王霄,孙晓红这两对新人一起大婚的日子,本来他们想让杜蔚国做证婚人的。

但是杜蔚国死活推脱,他其实比王霄的年龄还小呢,这个证婚人他无论如何也没脸干的,最后还是他亲自请蒋东方出面才算是圆了场。

今天其实也是杜蔚国最后的闲暇时间了,昨天,头发愁掉了不老少的老牛同志,想尽了一切办法,紧赶慢赶的让第一批装备已经到位了。

而从明天开始,阎王小队就要配合胡斐,开始啃骨头,东征西讨了!

杨采玉同志今天很忙,非常忙,忙到脚不粘地的那种,两个闺蜜今天同时结婚。

而她作为老大的媳妇,闺蜜团团长,自然所有的布置统筹接待工作都交给她了!

杜蔚国的全部麾下,无论男女老少,无论是保卫科还是行动处,今天已经全都交给她支使了。

不过杜蔚国这孙子本人倒是很闲,俨然一副甩手大掌柜的模样!

他和老郝头,如今正躲在狗剩子的屋子里一边喝茶一边抽烟聊天。

说到老郝头,还有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本来老郝头是准备带郭芙一起过来热闹热闹的,也顺便和大家认识一下,但是这个小丫头死活都不来。

她说是自己不喜欢热闹,老郝和杜蔚国说这话的时候,一边抽着烟一边抬起眼皮,绕有深意的瞥了杜蔚国一眼。

一看这有些暧昧眼神,杜蔚国当场就毛了,腾得一下就站了起来:

“老郝头,你这眼神是啥意思啊?郭芙她爱来不来呗,她也不认识王洋王霄,不愿意来也是合情合理的!”

老郝头非常不屑的撇了撇嘴,并没有说话,只是嗤笑了一声,这一下杜蔚国可真的绷不住了。

他和老郝的默契早就已经达到一定程度,闻弦而知雅意,自然不用多言不语也明白对方的意思:

杜蔚国脸红脖子粗的说道:“老郝头,你到底笑啥啊?这事可不能开玩笑,她才几岁啊?一个黄毛小丫头而已,再说了,我可没撩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