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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孟大哥的事怎么样了?”

“哼,别提那不孝子。”孟金堂冷哼一声,去年过年时候一大家子回来,他以为是干啥,不就是为了钱嘛,果然小喜一家前脚刚走,他们后脚就开始哭穷,说这几年怎么怎么艰苦,怎么怎么后悔的。

孟金堂可不是一般人,怎么可能被他们的鳄鱼眼泪所打动,就一句话,钱别想,他们的父子亲情早就丢在举报信里了。

老大一家还想使苦肉计,他就一句话——你知道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们不要再回来。

于是,一瞬间,一家子都偃旗息鼓了,乖得小狗似的,殷勤小心着伺候起来,不是给老爹端茶倒水就是提鞋伺候,正巧那几天孟舅舅感冒了,咯痰啥的也多,老大是一个人日夜不断的在床前端着痰盂,就跟旧社会的丫鬟小厮一样殷勤。

“老二说要来换他,我不让,以前在美国那几年,老二伺候我就够多的,啥事没给我办过啊,现在有人愿意替他,我就让他们先回港城了。”

反正,免费的小厮,不用白不用。

那几天,他真是舒坦得不行,就是可怜老大一家,从早到晚鸡飞狗跳,伺候一个礼拜,老大的腰就不行了,夜里给老父亲端屎端尿的吹了冷风,倒春寒一下就把老病吹发了。

当然,他住院,自有自己的儿子轮流照顾,孟金堂看都不去看一眼,他身体一好就出门游山玩水去了。

孟老大一家子都还要上班呢,单位已经催了好几次,再不回去就开除处理,左等右等都见不到老爹,实在捞不着一分钱的好处,只能灰溜溜夹着尾巴回去了。

这一去,就一年多没有再来了。

卫孟喜听得哈哈大笑,“舅舅您这一下,把他们收拾惨了。”

孟金堂也笑笑,反正,白捡的孝心不要白不要,生他养他一场,自己受用几天又怎么着?不来最好,再来,他还得再“病”一场。

老大不就是为了钱嘛,他到后面也没再明说不给,就跟胡萝卜吊着蠢驴似的,驴只管拉磨,能不能吃到都不是他能决定的。

第二天,卫孟喜早早的在家准备好,老陆也没去上班,穿着一件正式的白衬衫牛仔裤,等在家里。

十点多,随着一阵“滴滴滴”的喇叭声,一群孩子呼啦啦跑回来,“来啦!”

全家人严阵以待,这是他们第一次遇上这么大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