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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彩霞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辩解,但她感觉卫阿姨应该是有别的目的,只低着头,“阿姨……”

“哟,这你亲戚?不像啊,亲戚这么漂亮,你咋长得非洲难民似的哈哈哈……”

其他女人也跟着咯咯吱吱笑得花枝乱颤。

“小嫂子,你说说看,你家老严有这样的亲戚没?”有个女人问。

“哎呀,他们严家的亲戚我又不是都见过,我哪儿知道啊。”那老板娘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打量卫孟喜的眼神却愈发不怀好意了。

卫孟喜听出几个关键词,想起个传言来。

严大工程师他来矿业中专进修这几年,明明妻子和孩子都在矿区,他却能十天半月不回家,要知道小陆在去京市之前可是一天大学宿舍没住过的。

两相对比,同样是出来上大学,一个顾家想老婆,一个海阔凭鱼跃,群众们私下里都在猜,说这严明汉怕是在外头有人了。

甚至,有的人还言之凿凿,说在省城看到他领着个姘头啥的。

刚开始严打那两年,还是比较收敛的,大家说了就当笑话听,可慢慢的,大家发现越来越像了。一个四十出头的大男人,整天不回家却打扮得油头粉面的,绝对是外头有姘头了。

卫孟喜不傻,此时一看女人的语态神情,已经可以肯定传闻是真的——严明汉也太不是东西了吧!

自己找姘头,明知道姘头干什么营生,还把未成年闺女放姘头这儿打工,这是巴不得别人早点祸害他闺女呢!

卫孟喜怒火中烧,一把拽住严彩霞的手腕,“还钱!”

严彩霞步步后退,似乎是想躲到女人的身后。

这副模样,倒愈发坐实了欠钱不还的愧疚,一群女人看好戏,也不说来帮帮她。

“哼,别以为有这么些人帮你我就拿你没办法,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走,带我去你家,让你爸妈赔钱。”说着,拽过她就走。

卫孟喜玩的就是一个快,一个凶,将她往摩托车后座上一按,在那女人反应过来之前,一拧油门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