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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了一天一夜的大公鸡,依然肥鼓鼓的,卫孟喜不像别的女人胆子小,她手起刀落大公鸡就不动了。

“哇哦!妈妈杀鸡啦!”

“大公鸡死啦!”

“我的大公鸡呜呜……啊……妈妈……呜呜……”从没哭过的根宝小朋友,就这么泪洒当场。

卫孟喜良心是有那么一丢丢痛的,可……耐不住鸡肉实在是太香啦!

杀鸡是大事件,在卫东那张大嘴巴的宣传下,整个窝棚区的娃娃们都来围观了,尤其是看到卫孟喜手起刀落的模样,一个个吓得目瞪口呆。

就连刘桂花也说:“小卫你以前经常杀鸡,咋这么熟练呢?”

卫孟喜上辈子自己开饭馆,工人忙不过来的时候她也会帮忙杀鸡宰鱼,还真是不带怕的。“没办法,家里没男人嘛。”

刘桂花露出微妙的笑容,看向卫孟喜身后,识趣的走开了。人小卫来到矿区一个月,小两口还没见上几面,更别说亲热一下。

陆广全全程围观了妻子的“心狠手辣”,又听了她那句半真半假的“家里没男人”。

爹娘的为人,他比谁都清楚,所以妻子这两年肯定没少吃苦,她来逃难他也是信的。可越是清楚,他越是觉着于心有愧,对这几个孩子,对妻子。

卫孟喜能看不出来?“愧疚不是用嘴说的,赶紧来干活。”

陆广全以前在家也是干农活长大的,拔起鸡毛来擦擦擦的,那细长的手指就跟电动小马达似的。而且工科男,吹毛求疵,鸡毛那是必须拔得一根不剩的,就是鸡头和鸡脖子也不放过,拔完以后,就跟激光去毛似的,鸡皮都白了两个度。

这边拔干净,那边卫孟喜菜刀一挥就划开肚子,把内脏啥的掏出来,“洗干净去。”

陆广全看着热乎乎还冒气的鸡肠子,神情有点扭曲。

“怎么,你爸妈没教过你?”卫孟喜似笑非笑。

陆广全脸一红,赶紧去了。这句话他记得,是他们刚结婚第二天,老太太天不亮就去敲小两口的门,让卫孟喜起床去洗头一天剩下的猪肠猪肚,卫孟喜也没说不去,只是不知道要怎么洗,问了一句。毕竟她从小就在县城长大,确实是没接触过这些脏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