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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雷尔花了两分钟做完这些,又在卿越惊恐的目光中直接从窗口爬出,沿着外墙上的横栏小心翼翼的往旁边走了一段之后直接一下跨跳到窗户旁的古树上,又顺着古树一路爬了下去。

整一串动作仅耗时三分钟,行动十分迅速,且异常熟练,熟练到……让人相当怀疑他从小到大究竟这么干了几回了。

“你怎么会大晚上跑进来的?”

“你怎么就从三楼窗户爬下来了!”

当两人接上头的时候,又是几乎同时说出一句,不经在一愣之后失笑,却又要在寂静的深夜控制着自己的声音,确保自己不会太过大声到让人发现。

“我晚上出来的时候一直都是走窗户的。你该知道,如果从一楼大门走的话,我就出不来了。不过,你到底是怎么潜进来的?我记得这里的别墅区保安管得很严,十点之后就禁止访客进入了,每隔半小时还有保安带着狼狗巡逻,有次我一个不小心没避开狼狗,还被追了很久。”

“仔细观察,认真计算。”

弗雷尔在大幅动作之后和卿越一起蹲在古树的树下,压低了声音却难掩兴奋及好奇的向卿越问道,却得到了对方如此严肃而又严谨的回答,立刻忍笑辛苦的低下头,按住自己的肚子,却还不忘一边向卿越竖起大拇指,一边大力拍着他的肩。

“很棒!你做得太好了!”

过了许久,弗雷尔才终于缓和了强烈的笑意。他在说着那句话的时候一下子用力抬起头,却不曾想,自己会因离卿越太近的关系而擦到了他的嘴唇。那一刻,两人全都愣住了,看向对方的双眼。然而沉默的气氛却仅仅蔓延了很短的时间,弗雷尔很快故意恶作剧般的按着卿越脑袋的站起来。

他的动作是那么的流畅,不带有一丝的停顿,甚至令卿越产生了一种错觉——弗雷尔好像根本就没发现他刚才碰到了卿越的嘴唇。

然而正是因为他的反应太过迅速,才会显得有些许的不自然。但弗雷尔不会给卿越思考这些的时间,他直接抓住卿越的胳膊,把他拽了起来向前快速行径。由于弗雷尔为半夜逃家的惯犯,因此在他的领路下,两人花了很短的时间就绕过保安的巡逻,神不知鬼不觉的潜伏出了这个高档的豪华别墅区。

“这么晚了来找我,还要我带上冰鞋?我说,你该不会是……”

“对,去冰场,让我再看看你的四周跳。”

“什么?还跳……?可是我今天不想再练四周跳了……!别说是四周跳了,三周跳两周跳我都不想跳了!今天不想跳明天不想跳后天也不想跳了!喂!不要拉我,不要拽我……卿越!我说,你不可以对我这么残忍的!”

才兴冲冲的逃家成功,想知道好友为何会以如此有趣的方式深夜来访,弗雷尔就得到了这么一个让他深感悲戚的回答。普兰登国民偶像的弗雷尔立刻奋起反抗,对卿越展开了声泪俱下的控诉。

那么,面对如此“认真”的想要帮助好友解决困难的卿越而言,声泪俱下的控诉有用么?答案是,没有……

所以,弗雷尔,请珍重。普兰登人民会记住你的……

于是乎,卿越和弗雷尔这两位家长眼中的好孩子,老师眼中的好学生就此在深夜时分各自分头逃家后伙同同伴一起来到了这段时间以来常常光顾的,专门租赁给滑冰运动员的冰场。一路上,弗雷尔没少想办法让卿越改主意,可每次话才说一半就见卿越转过头来异常认真的盯着他看,于是再没了声音……

一直到最后,眼见着冰场已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弗雷尔都感觉自己快哭出来了,于是他燃起最后的一丝希望对卿越郑重的说道:“卿、卿越,没冰场钥匙我们进不去啊。”

可弗雷尔才说完这句,还没来得及为自己的最后努力即将成功而暗自高兴一把,却见一串在月光下闪现着金属光泽的钥匙在卿越的食指上转啊转的,还发出着金属间碰撞的好听声音,却令这个寂静的深夜显得愈加诡异。

“你……你怎么拿到的……”看到卿越熟门熟路的拿钥匙打开冰场大门,弗雷尔直感到自己冷汗连连后背发凉,压力异常巨大。

“秘密。”

“可……可我们都不会用冰场的设备啊。”

这一次,卿越干脆不回答弗雷尔了,他径直走向了冰场的操控室,在弗雷尔惶恐的注视下手法异常熟练的开动了机器,并在机器全都开始运转后才仿佛没事人似的转头向几乎已经石化了的弗雷尔微笑着解释道:“那修在我们住的地方有一个私人冰场。他不在的时候就会让我自己一个人过去上冰……”

“一个私人冰场!那得要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