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得多了,傅廿也知道想听楚朝颐说出答案简直是天方夜谭。
所以这一世索性也不去找楚朝颐自讨无趣,干脆自己着手调查。
“在下知道了,谢谢姑娘。”最终,傅廿还是抱着疑虑离开了小镇。
回程的路上,傅廿的思绪不自觉的往楚朝颐身上怀疑。
他依稀记得,这一世刚回宫,就撞上楚朝颐“旧疾复发”,昏睡不醒。可是他和楚朝颐朝夕相处那么多年,从未见过楚朝颐有什么“旧疾”。
以及他死后,楚朝颐对待他的遗体匪夷所思的行为。
的确不像对待仅仅是一条不听话的狗的态度。
到了京城的繁华街段,傅廿才慢下脚步,停在了一家医馆门口。
这家医馆的先生据说医书高明,曾经甚至拒绝过进宫当太医的邀约,誓要行医济世。
大雪□□路不便,傅廿到的时候正值正午,没什么人,很快就见到了这位闻名已久的大夫。
“小兄弟,怎么了这是?”
“嗯……”傅廿迟疑了一下,没想好怎么开口。
“老夫明白,里面请吧,方便说话。”郎中扫了一眼傅廿大概的年纪,和满脸的局促,先一步体谅道。
傅廿赶忙站起来,跟着郎中进了里间。
进去之后,傅廿扫了一眼墙上,大多都是不举之症的病例,以及干预后的治疗效果和经脉原理。
傅廿觉得大夫似乎误会了什么。
“……大概就是这样,在下实在找不出病因。”叙述了半天,傅廿才把自己的疑惑表达完整。
这些天的反胃头晕,以及茶饭不思和乏力,和其他的一些情况。
说完,傅廿感觉到手腕上附上来了一只苍劲的手,不断的试探着。
“能看得出小兄弟自幼年习武,身体康健,冒昧问一句,腿和手是先天有什么问题吗?”大夫一边诊脉,一边问道。
傅廿卷起来袖子,露出义肢,“先天缺了右臂和右腿,腿部也是义肢。的确从小习武,身体上一直没出过什么大碍,所以这次才觉得奇怪。”
大夫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继续沉默着诊脉。
可眉目却是越蹙越紧。
傅廿心里沉了一下,心说自己别是命不久矣了吧。
每次见大夫这幅表情,准没好事。
沉默半晌,傅廿才听见面前的郎中紧蹙着眉,开口道,“这副脉象的确少见,但也并非从未见过。你虽为男子,但隐隐能摸得出雌雄共存的脉络。但奇怪就奇怪在……孕脉尤其明显,而且你体内的结构应当和寻常男子也不太一样。”
傅廿:“?”
胡诌好得也得有理有据吧?
可是看着大夫认真的神态,傅廿一时间也不太确定是自己听错了,还是对方说的是什么胡话。
“你的肠内比寻常人多出来一个内腔,孕脉来源应当就是此处,”大夫说着又不禁蹙眉,“小兄弟,是喜脉,不会错的。”
“什么?”傅廿彻底怀疑自己的耳朵,“大夫,您……您还清醒吧?”
他并非是想骂人,只是面对这套说辞,第一反应不是自己耳朵有问题就是对方脑子有问题。
“是喜脉。您没听错,您的确……有孕在身,差不多一有一月。脉象虽然微弱,但千真万确,不会错的。”大夫又一次重复道,“以往老夫也见过雌雄共体的脉络,也有和您一样,体内构造特殊的。虽为罕见,但的确存在。有身孕的男子也在史书医书上有过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