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怪物们觉得这个不能怪她们,它们不是找不到他,只是有祂守在他的身边,它们根本没有办法靠近。

就说祂们应该先打一架,分个高下出来,也不至于让它们像现在这样为难了。

现在还要埋怨它们做不成事,实在是太冤枉怪物们了。

真的好难,怪物叹气,触手叹气。

程嘉言并没有因为它们露出委屈的样子而愿意理解它们,他依旧觉得它们什么都做不成。

夜色愈加深沉,夜空中的那轮明月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躲在了乌云的后面,只有一点透了亮光的云层在夜幕上浮动,盛柏年回到空无一人的家中,打开新换的手机,上面几乎全是助理打来的未接电话,他回了一个,然后将手机锁屏,扔到一边去,自己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里。

他没有开灯,就那么孤零零的一个人坐在那里。

程郁死去时的画面在他的面前又一次重现,他没来由地想着,程郁真的不会死吗?他会永远都在吗?

五年前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离开这里?他想不明白,总是想不明白,脑子里好像被塞了很多没用的东西,将他需要的记忆全部阻隔在另一侧。

盛柏年按了按一直发疼跳动的太阳穴,想着自己或许应该让心理医生过来再为他做一次催眠,或许可以看到其他的一些景象。

可是,上一回他在催眠后看到的却是程郁与另外一个女人一次又一次丢弃他离去,连同他死去后的场景一起折磨着他,使他夜不能寐,好不容易昨天夜里他早睡了些,醒来却是守着程郁的尸体。

是上天在惩罚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