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张凡就是她们心底里最后的光。现在连张凡都死去，她们继续苟延残喘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义？

乐乐扑在张凡那逐渐冰冷的尸体上，嚎啕大哭，他哭的撕心裂肺，血色的眼睛中，被泪水覆盖。

他虽然只是个鬼小孩，对于所谓的友谊感情不是很懂，但张凡对他的关爱，他还是完全能明白的。

只有张凡肯背着他四处游玩，给他买好吃的零食，买好看的衣服，给他近乎父亲般的慈爱。

明明才刚刚遇见没有多久，为什么你会这样死去？乐乐死死拉扯着张凡的头发，想要把他叫醒，可是任凭他如何努力，张凡仍是没有任何反应，依旧是一动不动，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体温也正在快速的消逝。

古哈吉歪着脑袋，看着张凡的尸体，脸上既没有悲伤，也没有泪水，就只是这样怔怔的看着。

对于生死一说，古哈吉也不太明白，从他出生起，就被炼成了古曼童，所谓人世间的情感他很懵懂无知，连所谓的关爱都没有感受过，他的内心跟体表的温度一样，都是冰冷的可怕、古哈吉静静的看着乐乐扑在张凡的身上嚎啕大哭，明明他自己并没有丝毫的情感波动传出，但不知为何，此刻在空荡荡的心脏位置，却是有着一片点点的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现出来。

痛！从未有过的痛处在心脏的位置传来。古哈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是感觉心里很难受，至于是怎样的难受，他也说不上来。

小豆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脸上的笑容也不知何时凝固。张凡死了？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刚刚还有说有笑，明明大家还其乐融融，你为什么会死了？小豆芽觉得自己的大脑，仿佛一片空白，呼吸都变得格外的压抑。

痛！剧烈的头痛在脑海里慢慢扩散。这一刻，小豆芽的意识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一种从未有过的空虚孤独，犹如潮水一样，不断袭来。

他跟张凡相识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但是张凡对自己的好，她还是有目共睹。

是一种类似大哥哥的关爱。此时的小豆芽，左眼漆黑深邃，好似天上的万千星辰，闪烁点点黑色光芒。

她的右眼，赤色如血，摄人心魄，犹如蕴含了尸山血海，被恐怖暴虐气息笼罩。

难过，好难过。小豆芽心中发出无声的抽泣，一道血色的红袍女人身影，在她背后缓缓浮现。

这是小豆芽的蒂亚娜人格，她在挣扎，她在反抗，她想要挣脱主人格的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