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出了院子,看到一辆车停在我家门口。

司机带我去了高铁站,比起过来的时候,回去花的时间少了好几倍,到a市才早上九点半。

高铁站外,骆非站在车边,我和他好几个月未见,却没有任何想要问好叙旧的欲望。

他在电话里什么都不肯跟我说,我几乎都不需要多思考就知道一定是和傅斯澄有关,否则我想不通为什么不是傅斯澄来联系我,而这也是我没有多问的原因。

我怕问到了原因之后,自己撑不到回来的这一刻。

“他出什么事了?”我走到骆非面前,感到自己已经有点腿软,根本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他的答案。

“你让他回国了就告诉你,不是吗。”骆非拉开车门,“他现在回来了,我替他跟你说一声。”

车子在医院的停车场里停下,此刻我已经无暇顾及自己脸上的表情,我摸索着推开车门,却忘记安全带还没有解,整个人弹回了座位上。

“梁暖。”骆非替我解开安全带,“你……”

我跌撞着下了车,抬头望见医院大门时却感到一阵灭顶的茫然,我回过头看着骆非,问他:“几楼?”

直到到了病房外,骆非才肯开口。

“胃癌晚期,已经扩散到淋巴和腹膜,医生说根据斯澄的情况,根治性手术已经没办法进行了,现在只能依靠靶向治疗和化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