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着耳朵跪在地上,胸腔抽痛了许久,我蜷缩着身子流了满脸的泪。

“别再说了……”我的大脑分辨出自己在说话,却半点声音都听不到,我张着嘴,无声地哀求,“别再说了好不好……”

空间剧烈地晃动,仿佛地震来临,我在模糊视线里看到自己脚下的地面裂开深渊巨口,失重感像闪电,一瞬间到达,我无能为力地跌了下去。

这样也好,我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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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能再睁开眼,大概是因为有人在叫我。

声音不急促,很耐心,好像融进了所有的劝慰,让我孤注一掷地想要循着声追去。

我睁开眼时,光线很明亮,眯着眼睛缓了很久,才看清上方的白色墙壁与灯,与之前那间病房的环境大相径庭。

“你醒了?”

我转过头,看见傅斯澄。

他见我看向他,笑了一下:“做什么梦了?你的手抓得很紧,我怎么都掰不开,只能把你叫醒了。”

我垂眼看去,自己的手正死死地攥着被子边沿,至今未松。

“我在医院?”我缓缓地放开手,问。

“嗯。”

“什么医院?”

“市医院。”他轻轻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