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琛拍的照,场地只可能有一个,那就是在三年前,他的父亲,傅楷的家里,也就是我噩梦的囚笼。

所以照片上的我,哪怕是侧脸,都透着死气沉沉。

心跳在不自觉地加快,我看着屏幕里的自己,觉得陌生,又觉得可怜,思绪好像被什么吞没了,难以思考,呼吸都困难。

我放下手机,灌了一大口水,站在窗前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

我了解傅琛的用意,走不出来的不止我一个,我前段时间里断断续续地跟他见过几次面,在聊天的时候,他时不时会沉默,看着我不说话,他应该在揣摩我的恢复状况,也因自己父亲的作恶而隐忍纠结,好像想开口说什么,最后却一个字也没有吐露。

我很想告诉他没关系的,你是你,跟别人无关,当初是你救了我,我要谢谢你。

可是我们谁都没有提起那件事,我也不会唐突开口,只能尽量平常地和他相处,而关于别的,我没有想过,也不会去想。

我走回茶几前,拿起手机,打了一行字:

就当图片上的这个人已经死了。

傅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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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我吃了晚饭,走在路上的时候才看到傅斯澄的微信,他说已经到酒吧了,问我在哪儿。

我:在来的路上了。

傅斯澄:是不是又是走路来的?你就喜欢走路。

我:吃了饭顺便消化一下,很快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