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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实上,他还是打不过江涉的。

他动手相对有条理,都是跆拳道里的动作,一招一式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让他自由发挥反倒有些束手束脚。

江涉不一样,江涉是从小到大在各个撩架现场磨砺出来的,再加上有个做警察的妈妈,小时候还被拉到警队训练过,他动手的时候更灵活,让人摸不着套路。

再有,身高方面楚洮也不太占优势,所以其实楚洮这么说,也就默认自己不想在上面了。

江涉若有所思的挑了下眉,也没揪着不放,和楚洮一起拎着桶回了班级。

三班的人已经动起来了,刺啦刺啦拽桌子的声音此起披伏,磨得人耳朵直痒,连水泥地面都轻轻发颤。

教室内外的窗户四敞大开,纸张被过堂风吹得扑啦啦颤抖,窗口的盆栽刚浇过水,吹来的空气中,带着股清新潮湿的味道。

教室里明亮许多,地上零零星星散着废弃的卷子和用过的纸巾。

江涉把自己的桶拎到教室里,往讲台上一放:“洗毛巾的,拖布别在这儿弄。”

徐园拎着抹布过来,手一松,白花花的毛巾落在桶里,顷刻间浸满了水,慢悠悠的沉到桶底。

“阿涉你衣服怎么湿了?”

徐园只是一打眼瞄到,再随口一问罢了,并没打算得到什么答案,毕竟接这么一大桶水,淋到衣服上也是正常的事。

江涉扯起唇角,既无奈又有点炫耀道:“某人太调皮。”

徐园浑身一抖:“我说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信么?”

他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把班长和调皮联系在一起。

江涉笑意加深:“我信,我就是纳闷,你脑子是被狗吃了,现在才看出来我俩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