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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阿廿还没发现,面前这头狐狸心思根本不在处理伤口上。

楚朝颐撕完布料,小心翼翼的上着药膏。

他记得阿廿刚回宫的时候,防他像是防贼一样,尤其是肢体上的亲密接触,再三命令,才会心如上坟一样照做。现在,阿廿已经肯把身体最脆弱,隐秘的伤处重新展现给他……

“以后还说什么,‘想被随意使用’这种话吗?”

药膏的效果很好,上过药后,几乎感觉不到疼痛。

傅廿整理好衣服,才小声开口,“以后属下会注意言语。”

说完,傅廿感觉到灼灼目光依旧停留在他身上,又急忙提高声音,“属下保证,不会再说。”

年关将至,天也越来越冷。雨雪常有,都说是个丰年的好迹象。

过了六个月,即便再宽大的衣服,也遮不住身躯的异常。月份小的时候,傅廿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带着这个小家伙刀光剑影,火海逃生,一点事儿也没,到了现在,这些债可算是尽数还了回来。

高烧三日,今天终于有退烧的迹象。

傅廿病恹恹的伏在窗边的桌案,面无血色,精致却凌厉的五官难得有几分脆弱,狭长的双眸少了杀气,柔和了不少。

他以前可从没想到过,受凉导致发烧这种事儿会让他遇上。

曾经他可是数九严寒能凿冰下水,三伏盛夏能躲在铁炉后面埋伏一日,只要伤不至死都是小伤,让人闻风丧胆的夺命锋刃。

寝宫的地龙烧的很热,傅廿稍微打开了点窗子,让冷风进来。

“咳咳咳咳——”冷风一吹,傅廿赶忙把窗户合上了大半,喝了口热水,继续翻着手上的画书。

上面是太医替他找到,古籍上少有记载男孕生产时的记录。

以及古医的一些批注。

过几天还会有宫外的大夫,替他讲解一些月信的注意事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