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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恒昌宫转了一圈,确定没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后,傅廿才退了出来。

太妃的时候楚朝颐尚且年幼,所以此地应当只有幼年时期生活的痕迹,再往后的几年,傅廿知道楚朝颐被踢皮球一样的被轮流收养,估计很难长期生活在同一个地方,更别提留下什么生活痕迹。

关上恒昌宫的大门,往回走的时候,脑海里还是不禁浮现方才那个写着大大的“死”字的娃娃。

还有那间小且幽暗的禁闭室。

回到承元殿,傅廿刚找出铁锨,准备把路上的冻雪稍微收拾一下,刚铲了几铲子,傅廿感觉到身侧的屋顶似乎多了些人的踪迹。

他抬头,正好看见屋顶上挂着一个背影,穿着影卫的常服,明显是一脚踩空了,手死死地扒着屋顶的横梁,试图不滑下去。

傅廿单手把铁锨插/在雪地里,倚着墙安安静静的欣赏这出表演。

“别看了……帮帮我。”楚幺挂在屋顶上,脚想踩瓦片,却止不住的打滑。

傅廿走近,并没有帮这个憨憨的意思,双手往身后一背,继续仰头看着楚幺腿脚打滑,扒着屋顶的手已然通红发抖。

宫里的屋顶瓦片不同于市井中常见的,为了防水和美观,上面有一层厚厚的明釉,尤其是雪天,出奇的滑。

“好哥哥!求您了!”楚幺见下面站着的傅廿充耳不闻,又一次喊道,“好大哥!好大哥!”

傅廿蹙眉。

这么高的屋檐摔下来,地上又是冰面,摔下来铁定骨折。楚幺要是一病不起,楚朝颐身边难保连个顺手的人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