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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这话可不能说!”老头说完,赶忙恐慌的看向傅廿,“老夫管教小女不严,您若真是官爷,还请您大人大量!”

傅廿:“在下不过是路径此地的商人,方才耳鸣,什么也没听见。这些银两是对您回答在下的感谢,并非令爱所想,还请笑纳。”说完,傅廿微微躬身,退出了屋门,揉了揉刚才被钱砸了的脑袋。

楚朝颐或者且平安回京了,听到这个消息,他突然就不那么紧张,长舒了一口气。

解决完对楚朝颐的担忧,傅廿又陷入沉思。

既然现在确定他这么久以为的师兄其实是师父假扮的,师兄也已经没了呼吸。那真正替他承蛊的人……是不是还在宫里?

可他是借着差事从述州行宫跑出来的,又被傅桢关了那么久,宫里那边肯定早就发现他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现在突然回去,基本上等于给重刑司送工作任务,运气好还能再给刽子手也送一次工作。

到了之前安置裴昼的医馆,傅廿沉思片刻,还是走了进去。

“大夫,之前……”

他手腿断掉的特征十分明显,大夫见了赶忙出了柜台,先一步抢道,“这是您先前垫付的药费,还退还给您。”

傅廿呼吸滞了一下。

“您别担心。那个小兄弟还活着,后来病情好转了不少。再后来在酒楼里遇见了打听他下落的人,说是他在述州这边做生意的亲戚,老夫领着他们过来看。他们就替他结清了药费,又雇了车夫,说是带他回家去。”

听到这儿傅廿才放心,从裴昼的言行举止来看,的确是个大户人家教养良好的小公子。

“好。这些日子有劳您了。”说完,傅廿没拿柜台的上的钱,而是叼起袖子,“还得麻烦大夫帮忙看看伤。”他含糊的说道。

大夫定睛一瞧,脸色骤变。

“烧伤的。一个时辰前我自己换过纱布,但好像更严重了,能不能帮忙开个防感染的方子和膏药,还有止痛的。”傅廿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