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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当初傅桢没少拿他们这些……捡来的徒弟们赚钱。

从夜风呼啸的程度和夜间与白日的温差,傅廿大概推断出来新地方是在山顶。他是由傅桢拖过来的,此地应该不会离旧遥月门太远。

“怎么,走不动了?”傅桢见他站着不动,问道。

傅廿想了想,一下子跪在地上,不顾形象的改为爬行。

这么爬行,虽然……样子十分耻辱,但至少可以保证左脚脚底不继续受伤。

他能感觉到曾经被他称为“师父”的男人,看到他在地上爬行的样子,目光更加炽烈。

傅廿知道,因为他缺少一侧手臂和腿,说是爬行,其实更像是虫子在地上蠕动。甚至他在史书上见过这种羞辱人的刑罚,砍下俘虏的四肢,让俘虏在地面蠕动引得哄堂大笑。

当年他好奇,这种畸形的样子怎么会有人笑的出来,如今见了这个男人……不仅有人能笑的出来,甚至还会对其产生其他喜悦情绪。

傅桢欣赏眼前这幅美景欣赏了不知道多久,回过神,才俯身凑近地上的傅廿,笑道:“好了,今天受的伤已经够多了。再流血为师会心疼的。”说完,他没顾反对,一把抱起身上血迹斑斑的傅廿,大步朝着主屋走去。

因为及时止损,脚上的伤口并不深,傅廿坐在软垫上,忍着反胃,被迫接受对方替他清理伤口,上药,包扎。

不过不得不说,遥月门所处的地方果然风水圣地,药草比外界丰盛百倍,只是刚敷上,痛感就减轻了大半。

纱布缠到一半,傅廿察觉到屋外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