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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在这儿站着?”楚朝颐的声音有些诧异。

“……”傅廿没接话。

果然方才那些不是他能听的。

傅廿低头,尽量平淡的回应道,“回陛下,您让属下进来的。”

“朕让你进来过吗?”楚朝颐反问。

问完,过了片刻,他又自顾自的接道,指了指书桌上的信匣:“哦,想起来了,下次记得在朕醒之前自觉出去。这次既然没走顺道把信送了,官驿在述州城,速去速回。”

“是。”说完,傅廿便拿了信匣,匆匆离开。

昨天看楚朝颐梦回时让他别走的时候,傅廿承认当时心里颤了一下。

那一瞬间甚至连…他死后楚朝颐抱着他的尸体彻夜同眠这种变/态事情,都能理解,都能生出怜惜。

甚至在想,需不需要留在行宫内保护楚朝颐,以免北国的那些人真做出什么……行刺之事,伤害到楚朝颐。

甚至还在想,上一世,他突然离开是不是真的对楚朝颐打击很大,自己是不是真的对楚朝颐意义特殊……

“下次在朕醒来之前记得出去。”

这句话久久回荡在耳边。

抱着信匣走到马厩的时候,傅廿伸出义肢,轻轻打了一下自己的左手心,“自作多情。”他对自己嘀咕道。

傅廿的行动比常人要快很多,城内的公鸡还在打鸣,他就把信匣送到了驿馆。

看着信匣应该是送往宫内正在代掌国的泽王,里面的具体内容傅廿不清楚,送完之后,拿到反馈的腰牌,他看了一眼时辰。

还早,正好去看看前些日子放在医馆的裴昼。

到了医馆后,傅廿还没开口,就见掌柜迎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