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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内侍卫和外臣有所联系,往轻了说是入宫前就是朋友,照应而已,往严重了说,就是私通,甚至是谋反,是死罪。

“有人称在你身上搜查到了这枚腰牌。勾结宫外势力,原本应当直接定罪,甚至立即问斩都不过分。朕念及你有伤在身,动弹不得,大有可能是被人污蔑,便亲自来探查……”说到这儿,楚朝颐刻意顿住。

傅廿这才察觉到,这间屋子并不止他和楚朝颐两个人。

只要他敢乱动,大有可能会直接被毙在原地。

“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动了,甚至还能溜出太医院,方才回来之后还能来拿不红心不跳的装睡,”楚朝颐的声音还是没有起伏,说完,推了一下榻上的腰牌,“上一位在承元殿当差,且敢私通外臣的侍卫,结局是车裂示众。”

“属下不敢私通外臣,”傅廿赶紧接话。

被车裂示众的这位叛徒,行刑的时候傅廿也在,当初反叛的证据是傅廿上交的,他口口确凿这位是试图勾结外臣的叛徒,楚朝颐便毫不犹豫的赐刑。今日他的证据是楚幺上交的……

后面的话傅廿还没编好。

迅速思考了一会儿,既然来质问他,说明肯定是不确定他是否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而且只说了他溜出太医院,说明对方大概率不知道他出宫又回来的事情。

“这块腰牌…是属下捡到的,看着精致,动了取之不道的财心,才收在身上,属下知错!”编完后,傅廿又伏低了几分,“属下自知道德败坏,贪图不义之财,但私通这种事,属下真的不敢。”

说完,傅廿感觉到冷汗已经浸透了大半衣服。

捡了地上不属于自己的财物私吞,罪名可比私通外臣轻太多了,前者最多挨打贬职,后者最多留个全尸。

“嗯。”楚朝颐示意自己听见了。

傅廿又接道,“方才属下的确溜出太医院,去,去……”

后半句傅廿没想好怎么说,一时间急的额前的汗水染湿了一小块床褥。

如若出宫没被发现,应当还有可能糊弄过去,虽然傅廿知道,面前这个人并不好糊弄,甚至方才他说的话,傅廿都不指望对方全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