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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了好久,忍冬才小心翼翼的开口,“是身上原本的伤就好,他们都说你在太医院不得起身……我还以为,以为是你抗旨不遵被打成这幅样子的。”

傅廿:……

也是,毕竟昨天他是在大庭广众下被拖走的,能生出这种谣言也不奇怪。

“对了,昨天有个人找你,说让我把这个转交给你。”忍冬像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从袖子里翻了翻,找出一块金属制的腰牌,上面密密麻麻刻着的有“符号”,乍一看的确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傅廿接过金属。

一眼就看出来了上面刻着的符号是师兄的字迹。仔细观察,只能看的出上面有写京城西市,再详细的地址就很难从字迹里辨认出。

原本就头晕眼花,看了一会儿,傅廿只好先放弃辨认上面的字,轻声开口道,“谢谢……”

“不用谢啊,话说连大哥,你……好像很严重?刚受伤的时候记得你还能跑能跳的。”观察了半晌,忍冬才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对了,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可以从——”

听到“吃的”两个字,门口守着的药童赶忙赶来,“不能乱喂他吃的!已经半刻了,你该走了!”

“哪儿就半刻了?我也没有乱喂——”

“就是已经半刻了!你再在这儿待着我去叫师父了!”

傅廿原本反应就比平时慢了半拍,刚想说自己不算严重,一回头,发现药童和忍冬已经争执起来了。

他开口让药童不必推搡忍冬出去。结果两个人的声音完全盖过了他这个虚弱病患,傅廿重复了三次,两个人谁也没理他,最终,忍冬还是被不甘的推出了房间。

傅廿叹了口气,看了看忍冬送来的那块金属腰牌。

看来昨天傅桢肯定去找他了,而且没找到,才会托人转交。傅廿又想起来,好像……他之前从北疆送上京的那位读书人,也和傅桢有些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