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页

“小孩子无意之言。”傅廿见高公公犯难,赶忙接话,“我从小就喜欢狗。以前在熙王府的时候,每日要习武和做事,只能每天下午去院门口摸摸它们解解馋。昨夜有幸去承元殿,未曾听见犬吠,也未曾目睹陛下爱犬的样貌,着实遗憾。”说完,傅廿看着地毯,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小孩子眼花,也就跟着他师父去过那么一两次承元殿。陛下哪儿养过狗啊,瞎说的。您要是喜欢,小的明儿个给你去抓一只回来解闷。”

傅廿一听赶忙罢手,“这就不必了。”

不过到底什么东西才能让人眼花到一眼记住,并且像条被拴着的恶犬,傅廿着实好奇。

可能真是楚朝颐的画?

一时间傅廿虽然想不起来楚朝颐画过的画作,只知道随便拿出来一副,都是想夸赞得自戳双目。

一连几日,外面阴雨连绵。

这几日只有深夜有太医来看一眼他的伤,其余时候,基本上是傅廿自己换药。第一天搬进问梅堂深夜出现的“怪梦”,再也没有发生过。

甚至连楚朝颐的影子都没再“梦”见过。

过了好几日,傅廿算着寻常人受伤也稍微好些了,才敢光明正大的扶着墙或者扶着高公公站起来,在院内装作艰苦的一步步跳动,实则记住地势,伺机而动。

这两日,傅廿已经把问梅堂通往承元殿的路线规划的差不多。只是不清楚他走的这段时间,宫里侍卫换班的规律变动如何。楚朝颐性子多疑,尤其是承元殿附近的侍卫,最多每七日便会重新排班,而且规律难寻。

不过怎么搭上这位小皇叔,傅廿还是没有头绪。

上辈子他原本就是别人手里的刃,人情世故上不说是一张白纸,那最多也就是白纸上滴两滴墨汁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