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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廿又看了一会儿水里的倒影。

难怪,一路上,他总感觉裴昼若有若无的在瞟他的脸。以前他脸上最多只是有些好不全的陈年伤痕,乍一看其实也不是那么明显。

不过现在也算不上难看,但乍一看还是…挺吓人的。不过也好,免了他再在易容上下功夫。傅廿心里评价到。

又看了一会儿,傅廿便没再把这件事儿放心上,心想吃饭要紧。

随着人群混入熙王府并没费多大功夫。

傅廿没和人群一样,凑热闹去挤房间闹新娘,只是安安静静的在前院还没上菜的桌子上旁安安静静的站着。

站了不知道多久,傅廿才听见人群里传来议论。

大概说的是新娘是哭着进门的,当时看热闹的人都替熙王尴尬。

傅廿记得熙王是这一辈里唯一没被楚朝颐杀掉的兄弟。

没别的原因,就是因为只知道吃喝玩乐,当时傅廿还警惕过,会不会是头卧薪尝胆的猛兽。

现在看来……好像当初真的高估他了。

酒菜上来的时候,傅廿才往人堆里凑了凑,没跟着人群争抢酒肉,连白面馒头也不碰,就拿了桌边没什么人抢的杂粮面饼。

啃完面饼解了饥饿之后,傅廿思索着待会儿趁他们吃完了,可以去收集一点不要的油脂,用于润滑义肢的关节,避免再发生上次的惨剧。

看着酒菜上过两轮,傅廿就悄悄跟着收拾残羹的仆人,绕到了侧院堆积残羹剩饭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