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心是软的,坏不出什么高度,不然也不会大半夜还回来山上找他。
一抛一捡,这是闲得蛋疼吧?
周未愣是咬牙把蒋孝期一路背回静湾,保镖出来开门的时候吓傻了,竟然没一个接手的。
周未绿着一张脸槽多无口,把蒋孝期背进别墅。
管家小跑迎出来,看见这对组合就胃疼,张着两手啊呀来啊呀去,啊呀了半天也不接人。
“给他、叫医生!”周未把蒋孝期掀到大床上,自己也差点儿栽他怀里。
开了灯,干涸的血和新鲜的血糊了蒋孝期一脚脖子,看着吓人,也瞧不出肿了还是折了。
管家手忙脚乱,蒋孝期皱眉:“没事,别张扬。”
周未已经脱力了,脸色白得瘆人,确定蒋孝期死不了,轻飘飘挪着两腿走出房间。
刚拐上走廊,他一手扶墙,滑蹲下来呕了一地,都是姬卿塞他那碗没消化干净的爱心粥。
周未呕个不停,后面没什么可吐,全是难闻的消化液。
这是平时缺乏运动的人在剧烈运动之后的缺氧反应。
蒋孝期按着伤口听见他在门外呕得狼狈,眼神冷沉,对忙着拨电话的管家说:“别叫医生了,要叫的话就给他叫。”
顿了一下又补充:“给他找个房间休息吧,今晚别走了。”
蒋孝期一扭头,管家会意地倒了温水拿出去给周未漱口。
周未躲着自己吐出来的一地秽物挪到旁边的沙发上,死狗一样靠着捯气儿。太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