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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安颤声说着:“后来我卖掉了父亲留下来的房子,另换了一套, 我用搬新家作为借口,约他来吃饭,趁机给他下了药……”

那时候她专门去买了一个新房子,到了一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她布置了一间房间, 房间隔音很好, 只有一个小窗,她藏起了那屋子里的一切金属物,只留下了床铺和被褥。

她买了一根铁链,最好的铁锁,一个颈圈,铁链穿过床头, 扣在一起。

长度她反复试验过,可以走到洗手间洗澡和上厕所,可以换衣服正常生活。

把宋蓝恩关在房间里以后,她非常小心,就算是给他送饭也只用塑料的餐具。

她努力隔绝了他和外界的一切交流。

她知道,宋蓝恩这样的人是不会选择报警的,也无法向邻居求救,一旦被发现,他所做的事情就面临曝光。

洗手间里只放了电动的剃须刀。

宋蓝恩应该是很生气的,他开始拒绝吃任何的东西。

蓝安和宋蓝恩冷战了很久,她是有时候在睡梦里,听到他在磨铁链的声音,久久不能入睡。

到后来,他们似乎都释然了,像是两个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的室友。

每天上班前,她会把饭菜和换洗的衣服放在门外,下班回来时,就会看到用过的餐具和换下来的衣服。

她偶尔会留下几张最近的报纸,还有一些书。

她有时候会靠坐在门口,絮絮叨叨地讲述自己的生活,画坊最近的生意怎样,那些孩子们怎样。

但是门内没有任何的声音,也没有回应。

这样的几乎没有交流的生活,他们过了两年。

唯一一次蓝安进入那个房间,是因为宋蓝恩生病了,蓝安发现连着两天的食物没有动,才进入了屋里。宋蓝恩高烧不退,她吓坏了,买了退烧药,寸步不离地照顾了他三天。